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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药汁,犹自腾腾冒着热气。他陡然生出一条恶念,劈手将砂罐抄起,就往屈方宁嘴
里灌去。这罐子是桑舌花费了许多时光,仔仔细细捆扎而成,包得严严实实,生怕送
来的时候冷却了一分。此刻必王子反手一倒,滚沸的药汁大半浇在他脸上,登时面颊
、脖子烫红了一大片。必王子狰狞道:“张口!让本王子亲自伺候伺候你。”一手捏
紧他双颊,便向口中强灌。屈方宁挣扎着掰他的手,却哪里掰得开?只听一声灼响,
屈方宁唇舌全烫得通红,捂住喉咙干呕起来。回伯忙从地下爬起,急打手势询问。屈
方宁摇了摇手,嘴唇开合几下,呕哑几声,却说不出话。阿古拉一见大事不妙,骇然
道:“殿殿殿下,这可不是把他烫哑了?”车唯立刻打断道:“你聋了还是瞎了?哪
只眼睛看见殿下烫他了?殿下好心喂他吃药,是这下贱东西自己不领情。”必王子也
有几分心慌,强自道:“你尽管去告状,我才……不怕!左右天叔现在也不疼你了,
绝不会信你……胡说八道。”说到后来,又恢复了几分底气,傲然冷哼一声,叫了声
:“我们走!”这才率众而去。车唯落在末尾,临出门前,飞快地瞥了一眼。屈方宁
痛得涕泪齐下,见他关切回望,向他无声地做个嘴型:“谢谢你。”车唯这才微一点
头,不解地去了。乌熊等人这才涌入帐内,见队长烫得满嘴燎泡,无不破口痛骂。回
伯命他张开嘴来,见口腔舌面均已烫得血红,无声叹了口气,打手势道:“伤敌八百
,自损一千,当真一手好苦肉计!”屈方宁歪嘴豁牙地一笑,回道:“这叫攻心为上
,是现如今惟一妙法。你当我使得容易么?”
没几日,必王子心怀旧恨、藉探病之由烫哑屈队长之事,便以暮春融雪般的速度
向妺水两岸传播开来。乌熊一干人没了年家铺子,四处作乱生事,顺带将王子凶暴狭
隘之态,队长宽容大量之德,穷形尽相,着力描摹。巫木旗早就急火火地跑来看了四
五趟,在御剑耳边也念叨了好几次,御剑只是漠然不理。转眼四月过半,这日清晨操
练,巫木旗远远瞅见一个单薄身影,夹在春日营一众人油子中间,满头大汗地挥刀劈
砍。一把银角弯刀舞得煞是好看,只是手上无甚劲道,看上去多少有些绣花架子华而
不实之嫌。他心里一急,立刻就要奔下台去。御剑背靠军座,冷冷道:“站住!”右
手一扬,将一大摞缺页漏纸的账表照脸扔来。巫木旗只得认命拾起,不情不愿地整理
起来。这一天恰逢八部竞技,点将台下架起了斗大的箭靶,八部各自派人出战。到离
火部时,道伦见屈方宁大病初愈,便善解人意地派出乌熊几人。其他队伍中却有几个
天坑出来的硬角色,初来乍到,天不怕地不怕,自恃箭术精湛,出言向屈方宁挑战。
额尔古道:“他大病初愈,不便下场。”那几人不依不饶,便是要和他一决高下。双
方言辞愈演愈烈,最后已呈互相问候老母的态势了。乌熊戾气上来,袖子一撸就要杀
人。屈方宁向他做个止步的手势,将喉结下铜扣扣紧,肩上徽章扶正,缓步下场,周
围顿时叫好声一片。别人见他气势惊人,倒也有些识趣,退身道:“您先请。”屈方
宁在青木面具下自嘲般一笑,向箭靶一指,示意让他先来。别人不敢怠慢,拿出十二
分本领,稳稳射出三箭。除第一箭射偏少许,其余两支均正中红心。一前一后,对靶
穿出,使的是“凤凰夺窝”之技。他第一手射得不得意,那是心中紧张之故。见屈方
宁来到场边,目光沉凝,全身虚松,浑身上下散发神乎其技的气质,心中不禁打起鼓
来;再定睛一看,一名小兵殷勤地抱来一把银白如霜的犀角长弓,箭杆通体雪白,箭
翎修挺齐整,更觉不同凡响。虽然还未见他出手,已经做好落败的打算了。
不意屈方宁目光落到弓身之上,似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打手势叫他换来。片
刻一张百人队长制式的角弓送到,屈方宁掂量了一下,仍然摇了摇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