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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九贝子退下后,皇帝才环顾四围,面上露出一丝和蔼的意味来:“老八,你这园子颇有些意思,不如陪阿玛走一走?”说罢不等胤禩答话,便借着梁九功的手站了起来,提脚朝门廊走去。
胤禩呆在原处,他不是没听见方才皇帝那句自称。可是那又代表什么意思呢?他还能对此抱有什么想法不成?
阿玛?他前一世是想也想不到,这一世,可是一丝一毫不敢想。
一路行来,胤禩向着皇帝指点这府里的各色花木,这个时节院子里也只有几株芍药将谢未谢地开着,门廊的尽头便是一汪莲池,如今嫩芽刚刚冒头,只是半池枯叶残茎还在塘里倒伏着,生机与死气混杂一处,略略显得有些萧瑟破败。
“怎么也不让人打理打理?”皇帝拢了拢披风,微微皱了眉,他如今大病初愈,最是见不得这样萧索孤寂的场景,更喜欢儿孙绕膝承欢的画面。
胤禩回道:“儿臣不是读了李义山的《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兖》,独独爱上了那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这才命下人们莫要去动那池残荷的。”
皇帝回头睨了他一眼,眼睛微微眯起,意有所指道:“倒是有些文采,只可惜一个好好的文人,搞什么朋党?这样听起来,倒是有些自作自受了。”
胤禩面上不露什么,但却在一瞬间忽觉芒刺在背。自己面前的千古一帝纵然身形已然佝偻不稳,但陡然锐利起来的气势仍让人无法忽视。只是这个帝王方才那一句话,是要警告他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敲打?
不过只是短短一瞬,那陡然升高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便远离了,面前的皇帝又回复到了一个寻常阿玛的姿态,对着胤禩道:“你身子也未好利索,还是回暖阁里喝你沏的茶罢。”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关切,仿佛之前的利芒不过是一场错觉。
……
回到暖阁内,两人挨着桌子坐了。胤禩又亲手卖弄了一次茶艺,将茶盅递过去的时候,他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阿玛。”
皇帝很是受用这个称呼,眉目更是和蔼些,接过来呷了口茶,才道:“老十四回京了,可有来看看你?”
胤禩知道重头戏来了,于是打起精神,回道:“十四忙着述职,也想来的,只是儿子彼时病势仍不算大好,怕他来了过了病气,才把他堵了回去的。”
皇帝看着胤禩不说话,他手里掌握的消息可不是这样。老十四回了京城的确给各个阿哥都送了礼,连十三也没落下,但却未有过过府探病的意图。说得直白些,那小子几乎自从胤禩保举大阿哥之后便有意躲着他。
皇帝只是笑笑,只转了话题:“朕这里有份折子,你先先看看。”
胤禩疑惑抬头,一边梁九功已然用漆盘托了蓝皮折子上前。胤禩心中咯噔一声,那时密折,看了老头子今次上门,为的就是这个。
胤禩恭恭敬敬地接了,双手打开一目十行地看了,越看眉头越是隆起。那折子是西北富宁安密参大将军王在西宁纵兵行凶、强奸当地妇孺,几乎激起民变。
皇帝一直细细看着胤禩的神情,见他眉头皱起最后松开,最后目光坚定了起来,便开口道:“你如何看?”
胤禩知道老爷子这次怕是要对自己下决心了,只是他别无选择,眼下的情形,他可以为胤祯求情圆和,但却不能落井下石,那并不符合他的一贯作为。义正言辞的话,让老三或是胤禛来说更为妥帖。
于是胤禩回道:“回阿玛的话,十四弟的手段虽说激进些,但依儿臣看来,却是其情可免。西北苦寒,十四弟为了战前激励军士行次非常之举亦是不得已,舍小义而全大利。当年周公平定察哈尔叛乱之时,军情紧迫,也曾纵容兵士烧杀抢掠,听说朝中也是弹劾之声载道,称周公残暴不仁,但今日看来,周公确是大清之祥将,更是为我大清立下汗马功劳。”
皇帝面色平和,微微颔首,似是认可了胤禩的话。
事实上,同样的折子皇帝已经让诚亲王与雍亲王都看过,也分别私下考校过。如他所料,老三更多是以仁义之名为论,引经据典抨击胤祯不必要的纵兵行凶。而老四一方面也认为此举不妥,其请虽可勉,然今日不比早年刚入关之时,如今安抚民心尤为重要,为了朝廷威信,也不得不杀一批为首的兵士,以安抚西北民心。
如今胤禩的回答与他料想的一般,那么他想,他是时候可以下定决心了。
第118章 幽会
在皇帝看来,胤禩具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