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出来的大狮子。
【我!才!不!要!帮!君!乾!养!孩!子!】
当这头快要暴走的大狮子大步迈进房门,看见床上盖着小被子的芝麻团子时,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 炸起的卷发也微微塌了下来,那嚣张的气焰一瞬间熄灭,从暴躁的大狮子变成了顺毛的猫。
宗鸣霄看着床上的小雌性,慢慢地,慢慢地红了脸。
【好、好可爱……】
【我原谅君乾了】
【我刚才的样子该不会吓到宝宝了吧?!】
于是白竹笙看到这个红了脸的大狮子忽然跑出房门,过了一会儿,梳理好头发,扣好扣子,成熟稳重地走了进来,如果不是那张脸还泛着红。
这头大狮子一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会脸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去和别人干架。
“宝宝,我是宗鸣霄,是你的新雄父。”他搓了搓大手,像个刚进部队的新兵。这个兽人不笑时面容坚毅,笑起来就有些憨厚阳光,他好像知道自己这个优势,每次对白竹笙笑,都会特地露出八颗大白牙。
牙白的秘诀是什么?是脸黑。
宗鸣霄的肤色是小麦色,气质狂野又坚毅。他知道自己的身高问题,特地蹲在床边和白竹笙说话,如果把兽形的尾巴变成来,那肯定是尾巴翘得高高的,尾巴尖讨好般微微颤抖。
门的左边站着宫羽厦,他总是一副远离七情六欲的清冷。可是当吃起醋来,也是和寻常兽人一样的表现,薄唇紧抿,蓝宝石一般剔透的眼眸紧盯宗鸣霄,用手杖轻轻敲击地面,缓缓道:“血狮阁下的手喷过消毒液了吗?不要把不干不净的东西传到崽崽身上。”
“我碰过这里的楼梯、门把手、杯子,这些确实是不干不净的东西啊。”宗鸣霄感慨道。
门的右边倚着佘璨,蛇族兽人的嫉妒心本来就重,佘璨笑着掰断了门框,碎木屑从掌心飘出,他呵呵两声,傲慢地抬起下颌,挑剔道:“军部这帮粗鲁的家伙能照顾好娇贵的雌性吗?我听说军部连宠物都会养死。”
宗鸣霄爽朗一笑,“我们对皮糙肉厚的雄性当然粗鲁,温柔要留给娇贵的雌性嘛,我的下属就把一位猫族雌性幼崽养得很好。”
【好啦好啦进局说吧.jpg】
头戴警帽的熊猫头和蔼道。
芝麻团子竖起了一只小耳朵,黑瞳仁儿亮晶晶地看向门外的君乾。这个伪装成护卫的兽人端着一大盆生肉,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路过。
白竹笙立刻从床上爬下来,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跟上,君乾走得很快,但是白竹笙的小短腿迈得也很快,小奶音一颤一颤的,“歪,你是君乾吗?”
【不是的,你听我狡辩.jpg】
熊猫头慌张中带着一丝沉稳。
快步走的君乾顿了一下,接着他的腿就被芝麻团子抱住了,白竹笙将君乾的鞋面当座椅,四爪并用,牢固地抱住了君乾。“我知道你是君乾!”小奶音清亮又自豪。
君乾:“……”
很好,马甲又报废了一个。
马甲掉了再带伪装器也没有什么意义,君乾把伪装器摘了下来,露出自己本来的面容。
三位从房间里追出来的雄父看到了这一幕,大家的心情都是如出一辙的酸。
“宝宝。”宗鸣霄试图叫回自己新鲜出炉的崽。
已经知道白竹笙究竟有多么喜欢的君乾的佘璨呵了一声,“别叫了,崽崽不会理你的。”嘲讽完之后,酸涩的心情竟然变成微妙的酸爽。
宫羽厦不知从什么地方端出茶水,给宗鸣霄和佘璨各倒了一杯,他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面,平静道:“一时半会崽崽是不会回来了。”
先是被君乾放走了老婆,又被君乾拐走了崽的宗鸣霄:“……”
很好,这个梁子结下了。
另外一边,君乾戴着自己的腿部挂件走到食人花前,拿住血淋淋的生肉喂食人花,喂花的工作需要极快的手速,否则一不留神,食人花就会把你的手臂连肉一块啃了。
这项喂花的工作对君乾来说小菜一碟,应对腿上的喋喋不休的芝麻团子才是真正的难事。
“君乾,你有没有觉得自己都迈不开脚了呢~”
“因为全世界都在你的脚上啦~”
“君乾君乾君乾,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啥能一眼就认出你呢~”白竹笙眨巴眼睛甜甜地问道。
确实很困惑这个问题的君乾停下了喂肉的工作,低头看着白竹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