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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泽也不知得罪什么人了,被千里发配不说,就任地点还这么棘手。
邵箐为两个年轻人惋惜一番,将手里的户籍路引等文书小心收好,她有些高兴:这杨氏二人与我们年龄相差不大,若那处事发后查不清身份,我们正好暂借用一下。
话罢她摸摸自己身上的布裙,道:不过我得先弄套男装,不然就露馅了。
有男装也露馅。
魏景看了她一眼,洗gān净的一张脸不过巴掌大,虽苍白,但容色姣好,肌肤晶莹,琼鼻樱唇,一双大大的杏目含水带露,盈盈盼兮。
不过他没有打击她,只嗯地应了一声,服药了么?还不快歇下?
横竖有他在,毒解了,伤好了,这问题不过小事。
服了。
邵箐躺下,一阵深沉的疲惫涌出,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揉了揉额头:你呢?你身上还有伤呢,躺下好生养才是。
魏景道:我不困,我先运会功。
既然余毒已松动,行功催动药性,尽快消弭余毒才是当务之急。
邵箐不懂武,但理论还是明白的,她理解地点点头,侧身背对他,蜷缩身体几乎瞬间就陷入黑甜乡。
魏景静听她呼吸变得清浅绵长,坐直身体盘腿,闭目行功。
魏景午后开始行功,直至夕阳西下,他听见院门打开,有一个略微沉重,与寇月等人完全不同的脚步声踏入院中,方缓缓睁开眼睛。
应是这寇家的男主人回来的,那位在县城当文书的寇月兄长王嫂子夫婿。
果然,几个脚步声迎上去,接着一个小女孩咯咯笑着,唤道:阿爹,阿爹!
随即,大部分的脚步声都往正房去了。接下来,应该是和这位男主人说他们二人之事。
魏景松开盘坐的腿,重新斜靠在chuáng头,将腿脚那边的半幅chuáng帐放下。
他侧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邵箐,却仍觉不妥。
陌生人带伤在家,男主人怎地也得过来一看究竟的,此乃人之常情,只是他魏景之妻,却不能被人这般冒犯。
chuáng最里侧叠了张薄被,他探手拉开,把邵箐从脚到头盖住,头发丝也没露出半丝。她面朝里,他伸手拉了拉,把她的脸露出来。
从后面却是看不见的。
这已是魏景因地制宜所能接受的极限。
他拉好被子一会,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轻轻二声扣门。
请进。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穿藏青吏服的男子。年二十四五,阔面大耳,他五官和寇月有几分相似,不算英俊但温文,见得chuáng上的魏景他愣了愣,但很快掩下。
在下寇玄,字文长,这厢有礼。
寇玄十分知礼,垂头行至木chuáng附近,站在放下chuáng帐的那一侧,目不斜视,拱手作揖。
在下杨泽,字子况,携内子出远门不想路遇劫匪,蒙贵府施以援手,感激涕零。
魏景借用了户籍文牒上那名字,还了一礼:有伤在身,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他声音低沉透着虚弱,感激的诚恳话语也说得十分到位,但天生上位者,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是挥之不去的。
只那寇玄也未惊异失态,摆摆手,笑道:不过举手之劳,兄台何须言谢?好好养伤就是,若有何不凑手,且说来莫要隐忍。
两男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客气话,寇玄告辞,不打搅魏景养伤,临行前道:我内人正做饭食,稍候端来就是,寒舍家贫,杨兄莫嫌饭食粗鄙。
面带笑意,周到热情,魏景挑了挑唇:自是不嫌,拜谢。
寇玄出房,体贴重新把房门掩上。
夫君?
邵箐这些日子培养出来的警觉性,二人说话时,她迷迷糊糊就清醒过来,不过她没动也没说话,只安静躺着旁听。
寇玄离开,她才拥被坐起。
魏景缓缓敛了笑,将视线从半旧的房门收回,对邵箐道:这寇文长,在县衙当个寻常文书,屈才了。
突见魏景这般品貌威势者却不露异色,举止言谈一切如常,不见怯,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端倪能窥探其心思,确实算个人物。
偏现在,魏景最不需要的就是和过分聪明的人打jiāo道。
而河滩却是他和邵箐上岸的地方,甚至寇月还撞见二人自河边而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