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直到他被选为宫廷画师后,仍偶尔选用自己用花草磨制而成的墨水,以此做出了惊艳世人的不少名作……
不过虽然今后他将颇有成就,但此时唐宁杰的确算不得什么。于是对于付永成的话,他也不反驳。
今日两人出门,便是有场富家子弟的一场酒席。
酒席定在红鸯楼,乃京师有名的酒楼之一。
办宴的主人家是兵部侍郎长子潘荣,与付永成算是发小,穿着一条裤裆长大的。
今年潘荣即将成婚,成婚即离入朝就职不远,故而这年来少与唐宁杰在外厮混,陆昭寒还是第一回见他。
潘荣婚前办场兄弟相聚的酒席,付永成焉有不去的道理?于是他带上了陆昭寒,欲将陆昭寒也介绍给潘荣一番。
不料两人到时,里头正拼酒拼得火热,一群人喝得脸红脖子粗,喝得醉山颓倒。
一群人正说到付永成。这些人都是群纨绔子弟,此时说的话题也并不是什么好话题。
两人接近隔间,便听到一个年长的声音说道:“你是没见过,那人生得可真是美,眼儿长得媚,却又冷冷淡淡的,像是冒着仙气儿似的!付大头就喜欢这种看着干净的!”他打了个酒嗝,接着道:“付大头整日带着他,说是兄弟,但谁心里不清楚啊?”
潘荣正一手揽着个年轻的公子哥,两人概是醉得忘了场合,潘荣手揽着少年腰肢,两人举止亲密。他还颇感兴趣地追问了一句:“那姓陆的真的长得那么好看,比过了胡大美人儿?”
“那是!那身段儿也是兄弟们心里痒痒的,胡大美人虽说名满京城,在付大头那儿,恐怕还不如人家一根手指头!”
他话音落下,里头的人都会意地笑了,那笑声落到潘荣耳里,就跟有人拿臭鞋往他背上踩似的。
付永成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待听到‘姓陆’两个组脸色便唰的黑如锅底。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脚踢开隔间的大门,进去对那正说话的男人就是一脚!
那男人被踢得直接在地上翻了身子,酒杯砸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酒桌颠了颠,几碟酒菜啪嚓地摔到了地上。
隔间突然静了,众人皆是噤声。
付永成重重跺了几脚仍未解气,当下居然又要拔他的剑。地上的男人酒被打醒了,抱着头连连求饶。
潘荣忙出声阻止:“停手停手!”
付永成完全没停手的意图,拔出了剑便要刺男子。男子吓得六神无主,就地滚了一圈,滚进人堆里头,吓得他所到之处众人皆让开了道。
付永成欲追,潘荣起身拦住了他。潘荣一手抓着他胳膊,道:“你这是突然生的什么气?你与我说说,要是他真做了什么事兄弟们都饶不了他,但切莫在这兄弟酒席间伤人性命啊----多不吉利!”
付永成眼里还冒着火气“这蠢材拿我和我兄弟开这等玩笑,拿我兄弟当娈童不成!?”
潘荣一愣,他方才还笑得最大声----还心头幻想了一番那所谓美人的风姿,心头本也信了众人的话,拿这未见过的人取笑。不料付永成竟还如此介意此事,以往自己也曾被传和付永成有断袖之嫌,付永成也不过一笑置之,难道这位陆公子如此特殊?
那男子听了付永成的话,站得远远的便跪地哭着讨饶道:“饶命啊付爷!都是小的鬼话连篇,实在可恶,小的这便在这道不是。小的今后再也不敢说付爷与陆公子的坏话了,都是小的醉话、胡说八道,付爷与陆公子乃手足情深,都是小的不是,都是小的不是……”
他不停磕头,哭声沙哑,头碰地的声音直呯呯响。
付永成仍冷着一张脸,他环视周围面面相觑的众人,瞧得众人都尴尬地低下了头。付永成看了眼额间开始渗出血的男子,丢下手中的长剑,道:“你若是诚心的便好,只是我分不清你是真心假意。这把剑我就放这儿,你要是真心悔改,就拿起它,剁了一根手指头。”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满堂皆惊。
“这……”潘荣瞪大眼睛,劝道:“这又是何必呢?若是有了残缺,这仕途岂不是毁了?”
付永成无动于衷,冷冷的垂眸看着男子,“怎么,还不动手?”
男子还在犹豫,哀求地看着付永成。付永成却道:“你若是不愿意也可,那便是存心拿我两人取笑了?”
“很好!”付永成冷笑道:“在京城,有的是你这样的废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言下之意,似乎就要动手除了男子一般。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