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两秒,从人类向来思维内涵复杂有话不好好说的角度分析,将这句话直接翻译为了"贺容睎不应该待在这里"。于是她gān脆利落的搂住挣扎着的贺容睎,消失在了原地。?
----此事可以验证丧尸女王长时间的学习"的确"足有成效。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萌萌兔那扭曲抽搐的笑脸突然收敛不见,只有那双接近黑棕的眸子中暗色在不断翻滚。
丧尸女王把贺容睎放回"笼子"后,正想回去继续听那些她其实完全搞不懂在讲什么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贺容睎拉住了。
"……不要伤害暮音。求你。"贺容睎沉默了一会,低低地说,神色中罕见的带着láng狈与惶然。
丧尸女王微微偏头,"暮音……是谁?"
"……你杀死过一遍的那个女人。"这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中挣扎出来的。
丧尸女王注视着贺容睎,像是在认真诚恳的思考,珊瑚状的眼睑缓慢地扇动,奇异的眼眸荒袤一如星空。
"我不记得。"她说。
贺容睎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敛下眼,以免自己不自量力地扑上去可笑的尝试同归于尽,或者神经质的大笑出声。浑身的肌肉都在无法控制的紧绷,直至意识到酸痛。
丧尸女王不明白贺容睎是怎么了,在脑中快速与曾经萌萌兔拿给她的一张印了七十二种表情兼解释的表格进行比对,却也无法将找出一个与之相符合的形容词。
最后她有些困惑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贺容睎的头说,"乖。"
贺容睎颤了一下。
这种应该被称为安抚的行为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丧尸女王不知道还应该gān什么了,她还没有学过这类的东西。
她对于不知要怎么做的事一般都会暂且放到一边。于是她犹豫了一会儿,再次从笼子中消失不见。
笼子中再次只剩下了贺容睎一个人。本来被丧尸女王的气息压抑住的jing神力畏畏缩缩地向周围伸出触角。
确认丧尸女王已经离开,贺容睎努力qiáng迫自己放松僵硬的上下颚,可是铁锈味依然在口腔中扩散。她直直地倒在柔软的羊毛毯中,闭上眼。
那其实已经开始有些习惯的冰冷触感仿佛仍留存在额顶,但那处皮肤又像是在发烫,燃烧,然后化为灰烬。
真的是被当做宠物呐。呵,是犬科还是猫科?
果然即便是宠物也是恃宠而骄的吧,所以她才会天真到哀求丧尸女王。
其实贺容睎不算自尊心过分qiáng烈的人,即便在这段时间里作为人的尊严一直在被践踏,她也可以从善如流,尽量保持良好的心态,为了活下去。可是此刻一些压抑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那些咸涩的,腥黏的,炽热的,冰冷的液体一阵阵涌上喉咙,想gān呕。皮肤的毛孔都在紧缩,呼吸困难,眼球gān涩。身体在自我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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