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百爪挠心一样在chuáng上翻滚了一圈,找出耳机,听了好一会音乐才重新平静,将将要入睡的时候,又被独孤桀骜一个熊抱惊醒。
独孤桀骜这家伙一抱住欧景年,就像是找到树gān的树袋熊一样死死抓住不放了。她的力气还特别大,两条手臂简直像是放大n倍的铁手铐一样紧紧箍住欧景年。最致命的并不是不能动弹,而是独孤桀骜巴着她这件事本身。要形容那种状态,那就是欧景年是已经烈得不能再烈的烈火,而独孤桀骜则是晒得不能再gān的gān柴,现在火非常旺盛,在灶台上蠢蠢欲动,恨不能一下爆发,瞬间把这把gān柴全部烧掉。偏偏这gān柴贴得虽然近,又不断地撩拨似的踩着那临门的一条线在跳舞,却总在最关键的地方就静止下来,岿然不动了。烈火的欧小姐面对这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的一把gān柴,急得眼睛血红,手指头都快戳进gān柴小姐的骨头里了,却依旧无法对这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的现实做出任何更改。活生生受了半夜折磨。
凌晨时分。经历一夜风霜、简直像是老了几岁的欧景年终于模模糊糊地进入了睡乡,她身边的独孤桀骜却已经准时准点地起来了。
独孤桀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院子里练功,而是蹑手蹑脚地换了衣服,不刷牙,不洗脸,拿了欧景年的手机和钱包出了门。
独孤桀骜穿过门口的小路,碰见了夜班巡逻的保安罗技,独孤桀骜破天荒地对他笑了下,把罗技吓得一下绷直身体,手利落地一抬,敬了个军礼。
独孤桀骜:"…你gān嘛?"
罗技:"没,没什么。你…你怎么没跟欧小姐在一起?"
独孤桀骜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故作轻松地说:"她在睡懒觉呢,我先出去锻炼一下,买个早点。"
罗技结结巴巴地说:"昨天欧小姐打电话给我们队长了,说如果没有她陪着,不让你一个人出小区门,你看…"他从不知道欧小姐居然是这么有控制欲的一个人,居然连女朋友出门都要管,当然按照队长的说法,一定是独孤桀骜她有不良前科(陈队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罗技),所以欧小姐才会这么不放心,一定要把她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独孤桀骜挑了挑眉,微笑着问:"不许我一个人出门?"
"嗯!"罗技使劲地点了点头,看见独孤桀骜忽然嫣然一笑,心跳骤然加速,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然而想到独孤桀骜已经是别的女人的女人,罗技的心就又开始滴血。他哀怨地看了独孤桀骜一眼,其表情之夸张,简直可以略过培训的步骤,直接上舞台演话剧。
独孤桀骜头一次使用美人计就大获成功,终于完全相信自己的确是美丽的,她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下巴,微笑着说:"那好吧,那我先回去。"有欧景年这句话更好,谁都不知道她出去了。独孤桀骜想到得意处,又对着罗技一笑,笑得罗技都快哭出来了,才施施然回了家。进屋以后先回二楼主卧看了一眼,欧景年还在熟睡。独孤桀骜从客厅的窗户往外一看,罗技已经走了,附近再没有别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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