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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太子的封地似乎是先帝封的,梁琼诗忽地想起多年前,靖太子曾邀她去他的封地游玩。
当时虽是婉拒了,却还是惦念着先帝待靖太子着实是好。
现在想来,连太庙都不留给君王,先帝着实是偏心的紧。
她虽不知靖太子如今如何了,却也没得到任何靖太子被处置的消息,想必还是好好的活在世上,若是活在世上,那君王带着她去太子的封地,无疑是置身于险境。
‘帝后’不过是名头,不值得搭上她与君王任意一人的安危。
听懂了‘在昭靖的封地’几个字的意思,梁琼诗也懂了她在君王心中的分量。
"那便不去了吧!"梁琼诗冲着许昭平的方向清浅的笑了笑。
迎着梁琼诗的笑意,许昭平却觉得心中有一个名作执念的种子破土了,既是琼诗该得的,那便应该给她。
她喜欢琼诗记挂她的模样,却不希望琼诗因着她受委屈。
想着乾国建制以来,还从未有过未祭祖的后,许昭平细细的看着梁琼脸上的笑,低声道,"梓童既是唤了寡人一声圣上,那寡人便应带着梓童光明正大的去祭祖,不过是封地归了昭靖罢了,太庙还不归他。"
"这……"梁琼诗刚欲开口,却被君王忽地袭来的吻堵住了余下的话音。
许昭平一吻终了,便重重的呼了几口气,而后搂住身侧人腰,凑近琼诗的耳朵,"梓童,寡人的琼诗,信寡人,其实昭靖没什么可怕的!"
"臣妾从未怕过靖太子。"梁琼诗嗅着君王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脂粉味让她有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她忽地又想起那个宫人,那个胆大妄为的宫人。
可她此刻却又不必坚信,此刻揽着她的,是乾国的君。
"那梓童到底是在忧心何物?"许昭平伸手抚着梁琼诗的脸,眼神中满是痴迷却杂着些困惑,她有些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接近身侧这人的感觉。
梁琼诗试到君王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不由得浑身都在轻微的颤动,虽然君王的手只是在自己的脸,她却觉得君王的手似乎游走在她的任意一处,"臣妾只是……"
许昭平顺着梁琼诗话,问了一句,"只是什么?"
"只是忧心圣上的安危罢了。"梁琼诗轻喘了一声,如一朵离枝的花,堪堪落到了许昭平怀中。
"寡人的安慰,梓童不必忧心。梓童只要记着,万事有寡人便是了。"许昭平拍了拍来怀中人的肩膀,便将她慢慢的扶正,悄无声息的与梁琼诗挪出了几分距离。
心头莫名窜出来的邪火,让许昭平无所适从,她忽地有些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莫不是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染上无尽的毒么?
许昭平抬头环了一眼殿内,似乎又只剩下她与琼诗二人。
而空dàngdàng的殿内jiāo杂着的,似乎也只剩下她与琼诗低低的喘息声。
许昭平盯了坐在身侧,小声喘息,双颊泛红的琼诗片刻,仿佛在立誓一般,"琼诗,寡人的梓童,你要记得,你是昭平唯一的妻。"
"是!臣妾是圣上的梓童,是昭平唯一的妻。"梁琼诗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跟着低喃了一遍君王的话,而君王话中的‘唯一’却是让梁琼诗的心吊了起来。
她隐隐得觉得有什么是要来了。
果然,听着君王唤了大太监的名字,梁琼诗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坐在梁琼诗身侧的许昭平发觉身侧人屏住了呼吸,忽地有些不忍,可这些事总需要解决。
许昭平qiáng迫着自己静心下,静静的陪着梁琼诗等待着她自己亲手写下的另一封旨意。
虽是在群臣奏请后写下得,它却仍不失是一封帝王必备的旨意。
可现实似乎没给她多久平静的时间,许昭平看到大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呈着卷轴,挪到了琼诗身前的时候,身子还是微微的抖了下,想着琼诗不过是今日封的后,许昭平犹豫了再三还是开了口,"明权,今日还是……"
"圣上,今日还是由奴才宣旨。"大太监并不打算给君王反悔的机会,对上君王含着犹豫的眸子,径直躬躬了身,挪到梁琼诗面前,笑道,"恭喜娘娘封后。老奴在这里先给娘娘的祈福了。"
"呵呵呵……"梁琼诗听到大太监打了官腔,便知他手中拿着的旨意怕是君王不愿意颁的,除了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