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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了。"何念新眨眨眼睛,"师姐妹那儿太拥挤了,我瞧怀夏你这儿正好。"
"唔……"连日奔波,怀夏身子骨本便比不得何念新他们,好不容易有了张不错的chuáng铺,怀夏不太乐意起身,gān脆向里挪了两下,给何念新让出半片位置。
何念新毫不客气地凑了过去。
一夜安眠后,怀夏比昨日jing神了不少。
何念新早便偷偷溜走了,担心那疑神疑鬼的九王爷一早再把耳目派来。怀夏一睁眼,chuáng上便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个,正蜷在靠里的位置。她身手摸了摸身旁,凉得彻底,又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热腾腾地。
她勾了勾唇角,赶紧起身。
府中的侍女已等在了外面,手捧着衣裳配饰,比不得宫中的华美,倒也是尽心雕琢的。怀夏瞧着却有些不想穿戴,她这几日学何念新他们,除了个簪子什么都没带,只觉得轻松自在,不想再被这些约束了。
但毕竟寄人篱下,怀夏挑挑拣拣地,还是多选了两件。
九王爷这一日仿佛当这群半大孩子不在,只管按时送些吃穿来。
有心急的去问何念新是否需要催促一番。
何念新也拿不定主意,又转头去找怀夏。果然立刻便觉察了那耳目又回来了,何念新挑眉,继续假扮一个关切主子的下属。
怀夏蘸水在桌子上写:"多等一日,明日我自去问。"
何念新点了点头,退出去后,又觉得太过无聊。想了想,她叫了几个师兄师姐来,凑作一堆,低声道是:"请几位师姐为我打掩护,我去这九王爷府上溜上一圈。"隔墙有耳这招简单,九王爷做得,她也做得。
几个师姐帮何念新打扮了一番,何念新便翻梁上柱,溜达着出了这院子。
先在府上转了转,甚至还找到了亲兵演习的地方,偷看了一会儿,心底里评判着:"还算不错,同父王的亲兵不能比,但比起普通士兵还是qiáng了不少的。"
又多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九王爷屯兵之处,想必可能是不在城内。
最后才去的九王爷那儿,那男人此时正将贤王写的那封信摊着,猛盯着看,仿佛能看出花似的。他也不说话,何念新没等多久便只觉得无趣,不知道这人是有多优柔寡断,才到现在也下不定决心。
何念新自然也是知道,九王爷借兵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被梁京的那一位知晓,便等于同自家父王成了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但他若不想借,那便gān脆把怀夏扣下,派人加急给那位送信,还能记上一功。无论怎么做,都比他如今拖着要qiáng。
何念新看得不耐烦,王府里又再也没找到别的乐趣,她蹲在一处偏院的房顶上想了好一会儿,直接跳墙出去了。
流民都困在城外,蛮子也暂且没离开凉城,此时这座城内倒难得是一片安详。何念新背着手,怡然地沿街闲逛。
她先是瞧见了一处小摊,摆着的都是些首饰,只是简单的木雕,底料和手艺都算不得上乘。不过何念新却是在摊前挑拣了许久,她想着今天怀夏戴的发簪已不是宫里那一个了,恐怕是九王爷给的,有些不愿意,便想着自己给怀夏买上一根。
袖中藏好刚买的花簪,何念新转过街来,又见到了刚烘出来的芝麻饼,一碰就掉渣的那一种,心想这不就是她想给怀夏尝的东西之一嘛,美滋滋地掏钱买了,揣在怀中,捂得胸口热热地。
卖芝麻饼的是个老大娘,同何念新闲谈,带着重重地口音,问何念新瞧着眼生,是哪里来的。
何念新说自己是梁京人,仰慕九王爷为人,才到得此地,已经住了一段时日了,只是没往这边走过。
老大娘便开口夸起了那九王爷。
何念新边听边应和,心里头有数了,怪不得父王敢直接叫自己一行人直接过来,这九王爷倒难得是个善良的,心中还惦念着百姓安康,并不会一见了怀夏,便立刻扣押下人,送去给今上邀功,反而会认真考虑要不要伸出援手,哪怕是拼着日后被今上清算,也先把凉城救回来,让流民们能回乡再说。
何念新觉得自己再转也瞧不出什么了,gān脆便转身翻回九王爷府上,生怕怀里的芝麻饼凉了。
半路上被胖师兄拦了下来,这胖师兄鼻子可尖了,使劲儿嗅了嗅,问她:"何师妹,你可闻着什么香喷喷的东西?----咦,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