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宇自得地推了推眼镜:“在你失踪这大半年里,我可不是一无长进,否则这一趟鬼门关我就回不来了。”
齐谐深知其意:“我早就告诉过你,那不是诅咒也不是预言。”
“可惜我的潜意识不这么认为。”谢宇实话实说,“或许我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定不移,我的意识形态随时都在动摇:先是幼年建立的唯物唯理机制,认识你之后又进入了你的怪事物机制,所以那时我能‘看见’点头摇头鬼;等失去了这段记忆,我再次回到唯理机制,这使得我在调查风铁事件的过程中无所适从,不知该怎样接受你这个‘超出常理’的存在。直到近半年接触了一些现象学理论,我才重新弥合了矛盾的鸿沟,真正立足于自己的机制之中。”
一番话说完,丁隶几乎跟不上节奏,只得装傻地把盘子往前推了推:“吃橙子。”
“多谢。”谢宇擦擦手拿起一瓣,示意自己结束了长篇大论。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一点。”丁隶托起腮帮,“我爷爷是中医,我自己学的西医,我偶尔也在思考两者的关系,还记得读研时有同学写过一篇论文,就是用比较学的方法分析了中西医的不同世界观,嗯……大概就是你说的机制。”
谢宇搁下橙皮,优雅地擦干净手指:“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一套机制,包含奖惩系统和禁忌图腾,作为他立足世界的根基、认识宇宙的方法、规制行为的准则。比如有人讨厌某个数字,有人不吃某种食物,有人睡前必须洗手,有人走路时不能踩砖格,他们严格遵循这些禁忌,确保不会有坏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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