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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吃下摄魂果
“在这废话没用,下去看看情况。”龙士奇驱车向山村驶去。
这条路太难走了,其实路并不太远,这条路还是附近一条省道的支线,像扶贫一样修到村里,破旧不堪。
路很窄,想必没几辆汽车走。反正这一路连个冒烟的摩托也没看到,给我的感觉这村里的人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刚进村,老树下乘凉的村民呼啦一下围上来,看猴子一样盯着坐在车里的我们,伸出手在车上这摸摸那拍拍,一个黑不溜秋的老爷们两手摸着前机盖,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的微笑,就像在摸别人家的婆姨。
我跟苏清雅看呆了,不明白这些猴子一样的人想要干什么。
龙士奇毕竟走南闯北,处理灵异事件也到过不少人迹罕至的穷山沟,他说:“我给你们的资料肯定没好好看,上面有写这些。这里的人有古怪的习俗,远来的客人骑的马,牵的驴他们都要上手摸摸。说是表示欢迎的意思,其实是内心里羡慕别人家有牲口。年代不同了,没人骑驴跨马,我们开车来也当成马了,上手摸摸稀罕稀罕。”
我说:“那他们怎么欢迎你?是不是也得摸摸。掰开嘴看看几颗牙(看牲口是看牙的数量,大约每两年长一对)”
苏清雅噗嗤一笑:“那还真的摸摸师兄多少牙。数学不好的还数不过来。”
龙士奇也笑了,回头对苏清雅开玩笑说:“我们是臭男人,你一个大姑娘还敢开这种玩笑,一旦美梦成真有你哭的。”
我也觉得尴尬无比,对苏清雅使个眼色,让龙士奇先下车,因为车头前面全是要伸手摸车的人,车根本开不动,不然就撞到人了。
龙士奇打开车窗,拿出一个小本对外面比划比划,嘴里连声呵斥:“干什么?摸坏了赔得起么?一会把你家闺女抱走。”
车外面忽然变得好安静,所有人表情呆滞了,一对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龙士奇。
不知是谁先动了,人群呼啦一下跑开了,一分钟不到,车子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所有人都躲进家里。
我头顶一万只乌鸦飞过,问龙士奇拿出的本本是什么东西,这村里的人像是见了鬼。
龙士奇向后座一扔,只是一张塑料封皮,就是证件上常用的那种,只是封皮上大刺刺的徽章闪闪发光。
“我靠,你这不是警员证的封皮吗?他们怕这个?”我问,扭头看了看,除了前面大雨伞一样的古树剩下的只是灰黄色的土墙。
苏清雅说:“你把人都吓跑了我们找谁问情况?晚上三个人都睡车里?”
龙士奇把车开到阴凉的地方,招呼我们下车。
随便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敲门,过了很久,门缝后出现一个人。龙士奇问:“老乡,我们是来办事的,我问你点情况。”
“问什么你说吧。”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就是不开门。
龙士奇也没强求,说:“胡群家在哪?我们来找他有点事。”
“胡群?”中年妇女不认识,向屋里喊了嗓子,应该是问自家的男人:“胡群是谁?”
中年妇女的方言很重,连猜带琢磨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屋里向外吼了一嗓子,我没听懂,中年妇女说:“胡群是小群子,他家住最里面,门外有三根木头柱子的就是他家。”
龙士奇既不道谢又不告别,转身向村里面走。
我说他出门在外多客气客气挺好,这样显得多没礼貌,打听路人家不告诉你就对了,稍微使点坏就胡说一通让你找半个村。
“你知道什么,你还嫩得很。”龙士奇说:“这种信息闭塞的地方村民朴实惯了,你对他客气他就会多想,因为街坊四邻也都这样,没太多客套,一家人一样。你要想从他们嘴里得到东西,就要学他们的处事方式。实在不行就装成公职人员,自古以来老百姓最怕当官的,民风未开化的地方尤其如此。”
我没想到单纯问个路还有这么多道理,不过还是觉得客气点好。
我不明白三根木头柱子是什么意思,当我看到实物这才真的明白了,原来这东西是用来拴牲口用的,看来龙士奇要找的这个胡群家还算是富户。一头驴怎么也好几大千,门口的木桩上可栓了五头驴,尤其是还能下崽,只要这驴能源源不断的生,这家人在村里就是有钱人。
驴粪蛋蛋一大堆,苏清雅捂着鼻子小心看着脚下,踏进雷区一样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