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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隐埋祸根

“小禾茹，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女声很柔和，令雪禾十分怀念。

“妈妈，是妈妈吗？”雪禾被一道刺眼的白光惊醒，她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四周墙壁很白净，却找不到门。

“小禾茹，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妈妈怎么对你说的？”

“妈妈……”雪禾转身时，看到妈妈突然出现，雪禾噙着泪，伸手想要抓住。

“小禾茹，你要抓住你的守护神，知道吗？”

“妈妈，妈妈，你不要走。”雪禾追上去，却发现妈妈的影子瞬间消失了，她在没有门的屋子里乱转。

雪禾躺在沙发上，挥着手轻喃一声：“妈妈，不要走……”

然后一翻身，雪禾便从沙发上滚下来，顺势将她拉回现实；坐在地上的雪禾顿时恍若呆滞，她发现眼前的地方不是没有门的房子，而是她还算熟悉的地方。

他的公寓。雪禾猛然一惊，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于是站起来走过去，走向开放式厨房，是他在煮咖啡，香气四溢，令雪禾陶醉。

“你们玩得开心，我暂时不去了。”郑晓江挂了电话，然后又专注地煮咖啡，之前那杯算是毁了。

雪禾痴迷地注视他的背影，忽然间，儿时的记忆浮现。

“妈妈，什么是守护神？”小女孩睁着大眼睛，依偎在女人怀中。

“爸爸就是我们的守护神。”女人的哀愁夹着幸福感。

“可是小禾茹没有见过爸爸，是不是小禾茹没有守护神了。”女孩天真地问，她似乎很着急。

女人抱着女儿，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小禾茹的守护神还没出现呢。”

“那我的守护神在哪里？我要找他。”从小缺少安全感的小禾茹一直想找到妈妈口中所说的守护神，正如妈妈所说，小禾茹也有守护神。

“小禾茹快快长大。”女人捧着女儿的小脸蛋，甜美一笑，说道：“只要有个人总是能保护我的小禾茹，那他一定是你的守护神。”

“守护神……”雪禾情不自禁地喃喃。

郑晓江听到动静，扭头望去，撞上雪禾的目光，然而雪禾却心虚地避开。

“你醒了。”郑晓江简洁地说：“冰箱有吃的。”

雪禾往前一步，小声地问：“你煮咖啡？”

“嗯。”郑晓江依然很吝啬他的话。

雪禾偷偷地瞄着郑晓江，踌躇地问：“不知道我怎么，怎么又回来公寓了，我……”

“你是不是觉得回来公寓很委屈你？”郑晓江头也没抬，冷冷地说：“大门就在那儿，你自己走吧。”

雪禾一怔，摇头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疑惑。”

“疑惑？”郑晓江嗤笑一声，讥讽地说：“我也很疑惑，你是不是没脑子。”

雪禾心一沉，没想到郑晓江会这样说自己。

郑晓江将煮好的咖啡倒入咖啡杯，两人僵了片刻，之后他端着咖啡杯转身对着雪禾骂道：“我想你应该是个正常成年人，多少能分辨好坏人，明明知道肖哲宇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你却跟他上酒店。”

雪禾倒吸一口气，回想起咖啡厅的事情，突然紧张地说：“我，我喝了咖啡有点晕晕的，像是醉了，可是咖啡怎么会喝醉人呢。”

郑晓江白了一眼雪禾，越过她走到厅里。

雪禾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浮现一丝凉意，于是她回头追上郑晓江，着急地问：“你说我跟他上酒店，那他对我做过什么？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郑晓江将雪禾的慌乱视若无睹，依然轻描淡写地说：“现在知道害怕，当时你又何必上钩。”

雪禾垂着头，咬着手指说道：“我，我以为只是喝杯咖啡，他说只是喝一杯咖啡。”

“哼，他说喝一杯咖啡你就跟着去？”郑晓江瞥了一眼雪禾，轻蔑地道：“看来你是想随便找个人收留。”

“不，不是。”雪禾仰起头，争辩地说：“我不是那么随便，也没有想过随随便便找个人收留，我是觉得你是好人，并且我……”

郑晓江直直地盯着雪禾，看她如何说下去，可是她说不下去，话到嘴边融化了，滑进她的心底，她不敢再说出来，勇气在他的注视下变得苍白无力。

她喜欢他，甚至贪婪地想借口留在他身边，她是发现自己多么可怕，雪禾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