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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气氛缓和

“轰隆隆——”果不其然，雷声响起后大雨倾盆。

郑晓江消失在夜幕中，雪禾也来不及多想，于是朝着另一边寻找。

“留离，你在哪儿，留离……”雪禾又重新在公园找它，其实留离是很熟悉这一带了，要说白天被那帮记者吓得逃走，按理来说应该也是躲在这一带公园里面才是，可是找了一下午还是毫无收获。

郑晓江淋着雨寻找，依然没有留离的踪影，当他去亭子里避雨的时候，隐约听到女人啜泣呜咽的声音，他带着好奇慢慢地靠近。

雪禾全身湿透，坐在地上环抱自己，低吟抽泣，看起来楚楚可怜。

“留离，你在哪里，呜呜，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雪禾一边哽咽一边张望，红肿的双眼根本看不清雨中的情况。

怒火被大雨浇灭不少，这时，郑晓江平静下来，走近雪禾；感知有人靠近自己，雪禾本能地曲着身子，仰头望去。

雨水划过她的脸颊，将她的泪水一起带走，她眼底的伤心与自责令郑晓江再也恨不起来。

“下很大雨，回去吧。”郑晓江蹲下来，淡淡地说。

“可是留离还没有找到。”雪禾摇头地说：“留离没找到，我不能回去。”

郑晓江抿了抿嘴，尴尬地说：“我之前说的话语气是重了一些，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不关你的事。”

“不，是我的错。”雪禾咬着唇，噙着泪说道：“我怎么能松开手，就算那些人扑上来，我也不能松开它的。”

郑晓江别过脸顿了顿，而后说道：“我们一起回去。”

“可是……”

“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郑晓江板着脸反问。

雪禾吓得连哭声都止住了，晶亮的泪珠悬挂在她的睫毛上，微微颤抖着，像是要掉落却不敢惊动。

郑晓江和雪禾冒雨返回公寓，当他们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雪禾瞅见留离正坐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他们。

“留离……”雪禾不顾一切地奔上去，留离也跳起来，一人一狗，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郑晓江咧嘴一笑，总算放了心；两人一狗全都淋湿了，于是他们也不管其它，先上去公寓再说。

———

“沐浴乳，沐浴乳啊！”雪禾在浴室忙得冒汗，旁边的郑晓江也是慌里慌张，不停地问道：“你会不会洗，你到底会不会给狗狗洗澡啊？”

“那你会不会？”雪禾扭头，无奈地问。

郑晓江摊开手，蹙眉说：“我一向都是交给宠物店，我，我哪有这个闲情逸致为它洗澡？”

“你真是的，你是它的主人耶。”雪禾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教训道：“这么久以来居然从没有给留离洗过澡。”

“是它主人就要给它洗澡？”郑晓江翻了翻白眼啐道：“你这是个什么逻辑。”

“还有梳子，要把留离的毛先梳理好。”雪禾指挥着，这时候郑晓江出奇地“听话”。乖乖地奉上梳子。

接下梳子，雪禾一惊，忙问：“这是我的梳子。”

郑晓江理所当然地回道：“不然呢？难道用我的？”

“你……”雪禾抿了抿嘴，算了，寄人篱下，拿人手短，只是奉献个梳子没什么；想归想，雪禾还是静下来继续给狗狗梳理长毛。

郑晓江拿着喷头在浴缸里试水，雪禾看到他蹲下来专注的样子，又忍不住偷笑一声。

“好了吗？”

“嗯，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温度。”郑晓江扭头将喷头递给雪禾。

雪禾抱着留离放入浴缸中，然后开始为它清洗，郑晓江以为没什么自己的事情了，于是打算开溜，可是雪禾却开口嚷道：“你先别走，我抓不住它，你帮我一下好吗？”

“这样啊……”

“要尽快洗完，别冻着它了。”雪禾严肃地说。

郑晓江又返回去蹲在浴缸旁边，雪禾一边冲洗一边给留离抹上沐浴乳，突然变成泡泡狗的留离十分可爱，惹得郑晓江和雪禾不约而同地大笑两声。

可能是听到他们两个人嘲笑自己，留离也不甘示弱，突然抖动全身，将身上的泡泡一下子飞得四周到处都是，并且雪禾郑晓江的身上脸上无一幸免。

“你，哈哈哈……”雪禾指着郑晓江，他的脸上挂着沐浴乳的泡泡，样子看起来挺滑稽的。

看着雪禾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