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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赛期

吃罢饭，两人上了车，行至城门附近，见许多乡亲聚在一处观看什么，人头攒动，不时指点议论，好不热闹。

凉音忍不住说道：“咦？那边聚了好些人，这么晚了，想是有要紧事，文砚，咱们也去瞧瞧吧。”

陆文砚掌不住笑了：“方才还像个病美人儿似的，如今吃饱了，又有精神了？”

他向人群聚集的方向略张了张，微微皱眉：“人太多了，当心挤着，还是让御风过去看看吧。”

过不多时，御风回转，拱手说道：“公子，苏姑娘，那边张贴了告示，说是闲云居要举办一场看账比赛，日子定在下月初六。”

凉音不明就里，陆文砚却吃了一惊：“闲云居？”

“正是。比赛分为六轮，胜者会得到10两黄金。”

凉音听了连连拍手：“这么多？哇……若有了这10两金子，莫说是供上陈大嫂这几个月的人参，便是吃上几年，也足够了。”

接着向陆文砚笑道：“我竟从未听说过闲云居，出手这般阔绰，是好气派的生意么？”

陆文砚思忖着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闲云居做的虽是珠翠生意，却极少开门迎客，只接定制的单子，当家的文掌柜性情孤傲，不爱与人往来，这么些年，我也只见过他一次。”

“既然如此，文掌柜怎么忽然想起来要举办看账比赛？”

“尚城素有举办看账比赛的传统，只是近年各有各忙，无人张罗罢了。文掌柜做事一向不循常理，想来今次应该自有打算。”

“那好，我正好试试。御风大哥，如何报名，您可看清了？”

御风还未答话，陆文砚已经摇头说道：“别急，还是先打探一番，再定不迟。”

“哎呀，还打探什么，那可是实打实的金子呀，而且还是足足10两，再说，即便输了，也没有损失啊。”

“没有损失？求而不得，最是煎熬，凉音，你确定自己不在意？”

凉音一时语塞，陆文砚无奈笑笑：“许是我多虑，我虽信得过文掌柜，但毕竟事出突然，选的又偏偏是你最擅长的看账，咱们不得不防。”

凉音略想了想，嘟嘴说道：“好吧，只是你一定得帮我留意，若耽误了报名，我可不依。”

第二天，御风打探清楚，回府复命：“公子，奖金可观，历次罕有，故此短短两日，已有上百人报名。此外，不知是否因了文掌柜的缘故，城中各大店铺，都派了自家的帐房先生参赛，连宝华楼也派了人，您看……”

陆文砚思忖片刻，点头说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能驳了文掌柜的面子，待我去跟彭掌柜说，给他也报名吧。”

旋即微微皱眉：“如何，此事可有蹊跷？”

“现下来看，并无可疑。只是……”

“只是什么？”

“消息传出，今次还吸引了不少外城的人来参赛，其中颇有几位厉害人物。”

陆文砚啜了一口清茶，微笑说道：“你担心凉音会输？”

御风轻轻点头：“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他们既声名在外，想来必有过人之处。这数百人中，现下尚无女子，公子，不若以此为由，劝劝苏姑娘？”

“依着凉音的性子，一味相劝，只怕会适得其反。而且……”

说到此处，陆文砚微微一笑：“而且，我相信她的实力。”

御风猝不及防，他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好，如此，我便多留意些闲云居那边的动静。是了，报名之期直至月末，不妨再观望一阵。”

“不用观望了，明日一早我就跟彭掌柜说，之后你便帮他和凉音报名吧。”

“可是，彭掌柜和苏姑娘一起报名，是否太过显眼？”

陆文砚撇了撇嘴：“这有什么，我巴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凉音跟我的关系呢。”

御风从陆文砚的书房出来，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未褪去，被夜风一吹，又觉一阵恶寒，他暗自好笑，抬头望望天上的明月，径直出了陆府，向高瑜青的宅子而去。

转眼到了九月初五，午间，采遐奉上香茶，低声说道：“小姐，曹掌柜打发人过来，说是万事俱备，请您宽心。”

商婉心点点头，她瞥了一眼凉音的店铺，慵懒问道：“如何，闲云居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采遐急忙回话：“一切如常。文掌柜还是没有露面。”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