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有些神话了一般的虚浮,让人心生敬畏。
火焰慢慢沉寂,纸烧完了,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风中不断盘旋腾空而起,夜枭忽的惊叫一声冲天而起,扑啦啦煽动翅膀。
巧枝只觉得后颈有些发凉“娘,咱走吧。”
“磕一个吧。”老族长背着手叹了口气,老婆子点头走过扑通跪下喃喃“也莫怪咱心狠了,谁让……”
“莫说。”老族长的口气忽的严厉起来,微微皱眉“尊它个死者为大罢了。”
老婆子便不再说话,磕头后退,老族长环视四周“行了,回!”
回的路黑漆漆的,一行人就这么默默的走,愈走脚步越轻松了些,夜色也更是深浓,浓到极限时,忽的不知道谁笑了,于是这传染一般的笑声响彻,老族长也情不自禁笑了半声捂住嘴。
远处闪过星星点点火把,伴随骡铃声声,老族长腿一软没来由的心中紧张,气氛忽的再次凝重起来。
“莫怕,这是走货的,这个月已经走了两三回了。”一个村汉低声,众人再松了口气。
“狗日的世道。”老秀才忽的骂了一声,带着无奈“生生让人做了鬼。”
“狗日的世道。”老族长好像在咀嚼这几个字,忽的想起什么“老九呢,寻他回来,别饿了他。”
老秀才忽的笑了只是笑容背后总带着一丝悲哀显得那么深沉“二叔总是英明的。”
清晨,头痛欲裂的栓子拉开窗帘,透过略有些模糊的窗户看过去,巧儿站在院中痴痴看着迎春花,此时天空依旧略有些暗淡,墙上,地上,院井栏杆升腾着一丝丝雾气一般的东西。
花开了,淡黄色一片片的显得非常晃眼,巧儿穿得略有些臃肿的感觉袖手在哪里傻笑,笑的很天真,不施粉黛的面庞好像缺了一丝血色,但是又显得那么自然,能有此雅致实在让栓子想不到他是一个花街柳巷出身的女子所能做到的,除却了让人感到一丝赏花者的遥远与脱俗之外,有难免产生了一丝怜惜与疼惜的忧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