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走近的少女。

那双幽暗的眸子微微地动了一下，洛景夜的笑容突然就显得刻薄，“你来干什么？……”

“我……”慕小羡原本好看的脸猛地煞白，摆弄裙摆的手，指甲已经狠狠地没入拳头里面，细密的红色缓缓渗出，慢慢为她的手掌染上点点殷红，“景夜，我想你。”

“费了不少心思吧！……”弯腰拾起地上厚厚的精装法语书籍，“让佣人告诉我来这里。你以前可从不这样。”

语气的生疏与冷漠，就如同凌冽的风，砸进慕小羡的心中。她张了张嘴，伸手紧紧抓住洛景夜的手，温热的体温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心安，“求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我很怕，真的很怕。”

“残忍？……”洛景夜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回，而是含笑看着慕小羡，“你不是把这两个字用的更得心应手吗？……”

得心应手？

说这句时，洛景夜的眸闪过一道怪异的光芒，不知是在说慕小羡在三年前抛弃他的故事，还是讲她把夏晨晨的病情公布出来的事情。

慕小羡后退了一步，手缓缓放开洛景夜，泪水早就控制不住的下落，她摇着头，身子一直后退。脚下的石子路并不平整，高跟鞋纤细的跟插入光滑的石子间，慕小羡的身体晃动了一下，随即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细碎的石子扎入她白嫩的手心，在夕阳下，血珠反射出光芒。

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慕小羡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带着泪，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洛景夜，到底我多么卑微你才能原谅我？……”

看着跌倒的慕小羡，洛景夜一惊，大跨一步伸手将她扶起，“何必这样，我们早在三年前不就结束了吗？……”

口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好吗？……”慕小羡将手掌贴在洛景夜的胸口上，“它还在为我而跳动啊！……”

是为了你而跳动吗？

听到这句话时，洛景夜有些恍惚，脑海中夏晨晨的脸再次出现。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被自己想起那么多次，就像已经深入脑海中的记忆，删不掉抹不掉。

慕小羡趁机抱住了洛景夜，将头靠在他的脖颈间，慕小羡的发香毫无保留的渗入洛景夜的鼻中。

是很甜美的香气，曾经最爱的香气，但现在却觉得陌生与……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