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奇怪的梦啊
许星少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宁:“你尽管去我们学校告发,或者找人来报仇,我随时,恭候,但是这些和我女朋友无关,你不要找她麻烦,听到了吗?”他说出这话时,颇有英雄气概。
陆宁哭着点头,又摇头:“我不会,不会……”
最可气的是,许星少掏出五张一百,在其中一张上写下手机号,丢在她身上:“等会去做个身体检查,医药费找我谈。”
天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臭屁的男生。
“继续发挥你泛滥的同情心,我不打扰了。”许星少临走前冷嘲热讽。
薛丽莎寸步不离的跟在男友后面,走出好远才喊道:“景妮妮,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宁不放心的问:“他们真的走了吗?”
我说要带她去学校外的医院检查伤口,陆宁坚持不肯。大概是吓坏了,她连连向我保证:“我不会告诉齐南羽的,我也不会再纠缠他。”
我哭笑不得。
事情这样的发展有点超出我的预料,我没想到丽莎如此血气方刚,还有那个许星少,满脸的不成熟,幼稚的行为真是可惜了他的帅相了。
本以为生活就平静的往前进行,可是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境很真实。
梦中蔚蓝的大海遥望无际,层层海浪涌起,翻滚着迷人的浪花。海滩上一对对情侣手牵手迈着小碎步走过,好不甜蜜的样子,当海风吹过,一阵惬意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此时,正摆好画架,拿出要用的笔,准备为需要的人画肖像。每个礼拜日我都会准时,来这里,耳机里放着喜欢的音乐,然后一边感受大海的风度一边画画,顺便还能挣点零花钱。每当我画完一张画,都会在右下角写上我的名字:景妮妮。
我不知道我家人为什么给我起这样一个名字,但是我很喜欢。正如我热爱画画一样,因为它能够把浮躁的思绪转到笔尖,无忧无虑的放开自己。我以此为乐,并乐此不疲。
正想着走来一位中年女士,她笑容甜美的对我说,“小姑娘,可以帮我画幅肖像吗?”
我还以微笑,“当然可以。”说着我铺开纸张。
她坐下,摆了一个很优雅的姿势,我看着她温和的面空开始打轮廓。她的眼睛干静透明,不含一丝杂质,我想这种人一定是经历了某些事,从而看开人世种种,拥有大风大浪后的波澜不惊。
有时,后我很羡慕他们,可以不被情绪左右,对于人生随欲而安的态度,没有过多的烦恼和欲望。比如爱情,我希望轰轰烈烈,而他们只愿简简单单。
我画的十分认真,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只差一双眼睛这幅画就圆满了。往往到这步是最难的,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画面的灵魂。正在我全神贯注思索如何下笔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人声鼎沸,我下意识的回过头。
只见三十米左右处,一群人正在奋力追赶一个少年,而少年逃命似的奔跑,一刻不敢停滞。我拿着笔的手愣在半空中,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少年,纯黑色的头发自然飘逸,眼睛大而明亮,就连皮肤也好的要命。他身着黑T恤,海蓝色牛仔裤以及白色运动鞋,左耳上还带着一个银色的耳钉。
正当我看得入神,他突然朝我奔来,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藏身于一堆画具之后。我有种天使入梦的感觉,看着近在咫尺完美如他的少年,不舍再多眨一下眼睛。
仗着人多杂乱的优势,追赶他的人没有发现这里,在四处扫视一番后不甘心的离去。他站起身,目光刚好与我对上,他冲我微微一笑,我有种被电到的感觉。如果说每个人的生命中只能有一场最美好的遇见,我相信就是这次了。
“谢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很随意的向我致谢。他的声音略带一些沙哑。
“不……不客气。”我迟钝的回答。
他看了一眼我的画,“不错么。我要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回过头,“对了,我叫许星少。”
许星少,我把这个名字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直到他消失在茫茫人海,我才扭回头继续画画。完成作品后,我发现画中女士的眼神竟然带了几分他的色彩。
不知不觉美好的一下午就在我心不在焉中度过,黄昏暮至,我收拾画具准备回家。在画具旁边的地上,躺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上面拴着一条很漂亮的项链。我拾起来,抹掉上面的尘土,发现钥匙是金色的,一定是谁不小心遗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