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到她们。
走在前面的中年妇女显然就是齐南羽的母亲,他们眉眼之间的气息那样接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齐妈妈,之前我心中她应该是衣着朴实有斑白发丝的妇人,而眼前的本人,衣着清新得体,烫着时,下流行的卷发并染成暗黄色,皮肤也算白皙。整体看上去有内涵有气韵,还蛮让我吃惊的。
她一进病房就直接扑到病床上,像盯着一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审视自己的儿子,然后抬起头看我。
我心中一颤,虽然她脸上除了焦虑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但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阿姨……”
“医生说怎么样?”齐妈妈问我。
我一五一十回答:“医生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随时,都能醒来,但是头部受到严重撞击,可能会失忆。”
“什么?”异口同声的质问。
我这才注意到齐妈妈身后相跟的一个女孩,竟然是……千岚。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看到她也很难再让我的情绪有大的波澜,看来她和齐妈妈的关系真的很亲密啊。
千岚有些变化,上次和熊先生在咖啡馆看到她因为距离远,所以并没细打量。此时,她不过在方圆之内,留着邻家女孩乌黑的长发,不再抹着浓浓的妆容,连衣着都普华无实很多。
大概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太久,她有些不自在的向我打招呼:“景妮妮,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木讷的回答,这么久不见,她几乎都快变成我脑海中的陌生人了。
但是我心里明白,她现在对我的威胁有多大,至少在齐妈妈这一关上。
“你刚才说……南羽他,有可能失忆?”千岚小心谨慎的问我。
我点点头,一种浓浓地危机感包围了我。如果齐南羽醒来后真的失忆,那么他重新爱上的人,会不会就是千岚了?
那我该怎么办?现在我就觉得自己很像是这个房间中多余的人。
一直站在一旁的许星少似乎瞧出端倪,他走上前和齐妈妈说:“阿姨您好,我是齐南羽的朋友。景妮妮在这守了一个晚上,我先陪她去吃个饭,让她休息休息好吗?”
我诧异的望向许星少,没想到他会这般善解人意,出言替我解围。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变成了煎熬。
齐妈妈听了许星少的话,转头看着我连连点头,“好,景妮妮,辛苦你了。”
“不辛苦,阿姨。”齐妈妈的知性令我心中有小小的佩服。
千岚走上前对我说:“景妮妮,你好好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和阿姨看着,他醒来我会马上告诉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于是点头,“好。”
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沉熟的齐南羽后,我和许星少一起走出病房。走廊上,我低着头心事重重,许星少双手插兜走在我旁边。
一起等电梯的时候,他问:“刚才那个女生和齐南羽的关系不一般吧。”
“要你管……”我几乎不假思索条件反射的驳斥他,话说出口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时,我才惊觉此时,非彼时,刚才还是他替我解了围呢。
我连忙面红耳赤的和他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神经错乱了,我……”
许星少抖抖肩,“没关系,你要不这样我还不习惯了。”继而换上他那副欠扁的得意神色。
“嘿,你……”这家伙变得也忒快了点。
刚想理论,只听电梯门“叮”一声后缓缓拉开,然后是丽莎惊讶的表情,真是赶得巧!
“你们怎么出来了?”她问。
我蹦上电梯,拉住丽莎,“走,先下去,听我慢慢讲给你听。”我只想赶快逃离这个难堪的地方。
许星少不紧不慢的跨进电梯。
接连两天我都是下课后去医院看齐南羽,千岚和齐妈妈守在他身边,到了吃饭时间两人轮流交班,我绝对就是可有可无的人,但是齐妈妈每次见我都很客气,我和千岚只是寥寥几句干巴巴的台面话。
医生说齐南羽的身体状况很稳定,骨折处只要多加修养,过一段时间在家人帮助下做一些适当活动,是肯定会康复的。
我很想做齐南羽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这两天我完全心不在焉,上课也没办法集中精力,学校的同学大都听说了这件事,给了我很多安慰。尤其是丽莎,一直陪在我身边不断鼓励安慰我,才让我觉得不那么可悲。
熊先生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询问情况,经过那晚我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