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

首先向夫人和季扬做事方法不同，其次向氏和季氏内部情况也不同。

相比较于向夫人在向氏想要架空向廉，季扬更想让季戎接班，季氏很多事情都交给季戎打理，季戎的境遇不可能和向廉一样。

“苒苒，以下的话我只说一次，今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想保持这段婚姻，我会努力把季氏做到更好，让季氏足够与向氏比肩，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向家人就不敢再看轻你，等到那时候，我会把季氏还给你。”

季戎在季楚苒面前一向话少，今天说的是这几年来唯一最多的一次。

“还给我？”季楚苒歪了歪头，觉得可笑之极，季氏眼下在他们父子手里，要还的话早还了。

像这种话拿去骗十几岁的小姑娘可以，骗她不可能。

“要是你真心想还的话，不如现在还给我。”她懒得和他绕弯子，故意说道。

“现在不行，公司还不在我手里，不过，我可以记住，对你说过的话永远有效，你暂时可以不相信我，如果哪一天你找我兑现承诺，我一定会说话算数。”

季戎像是要赶时间，每隔一小会儿就要看一次手表，说完拿上保温壶，又说了句“照顾好自己”，然后就离开了。

季楚苒：“……”

她思考来思考去，总感觉季戎今天这趟来的不同寻常。

平常像今天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和她说的，可他今天不单说了，仿佛还处处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

说他装的，不大说得通。

他没理由，也没必要在她面前装。

季楚苒下意识拿起手机，想问问俞星柚最近季戎有哪些反常，说不定还能问到些原因。

……

季戎离开病房，电梯抵达一楼。

他脚步飞快地往外走，刚好与一个长相出众的年轻男人迎面相遇，然后擦身而过。

季戎下意识地看过去，原因很简单，这个男人的气场过强，引人侧目。

商场上，他见过不少这样的男人，睥睨一切、浑然天成的气势，哪怕放在人堆里，也会闪耀发光，光芒不可阻挡。

此处大楼是贵宾病房区，往来的身份非富即贵，本来并不奇怪，但季戎却停下了脚步，注意到男人没刷卡，只是手指按了下指纹，电梯就开了。

段氏私人医院以保护病人隐私广受富豪圈青睐，每个到访者不仅要到护士台做登记，而且必须拿到电梯卡才能进电梯。

这个男人明显身份很特殊。

季戎盯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

最后，电梯停在了七楼。

七楼，正是他刚才下来的楼层。

季戎的手机在响，他像没听到，走到护士台打听男人看的是哪个病房的病人，护士直摇头，“对不起，这是病人的隐私，不方便透露。”

季戎没为难护士，走出医院大门，往左边一辆黑色面包车走去。

黑色面包车破旧不堪，季戎迟疑了几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钻进车内。

……

季楚苒发微信给俞星柚。

［季戎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俞星柚秒回。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季楚苒下意识想把今天的事说出来，可打了几个字，她又删掉了，俞星柚性格敏感，要是被俞星柚知道了肯定又要担心好一阵子。算了，还是不说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没什么，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和他的情况。］

［我和阿戎挺好的，昨天我们在外面吃了法餐。他最近很忙，叔叔又交给了他两个大项目。］

季扬又给了季戎两个大项目，这么说来，季扬和季戎之间更不可能有什么大的矛盾。

病房门响了，时晏则推门走进来。

“季戎来过了？”他牵着唇角问。

“这么说你在楼下碰到他了？”季楚苒靠在沙发里，一只手臂环着膝盖，另一只手里拿着手机，抬头看他一眼问。

时晏则应了一声，随手关上门，扭头嘲弄一笑：“他倒是有办法能打听到你在这儿。”

“说到这个问题，时先生，我应该找你兴师问罪才对。”

“怎么说？”

“他说他的大学同学是段驰的女朋友。”

“有这事？”

“不信你去问问段副院长。”

“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