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张启之死

“你说你叫张启？之前跟着石白是吗？”凌幻看着底下有些萎靡的人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其他的也别再问了。军机图我已经送出军营了，至于是送给谁，你们也别想知道！”这人看起来倒是很有骨气，恐怕是被徐清风等人审问地久了，此时凌幻一问，就直接说出来了。

“是吗？真的是你做的？”凌幻倒不骄不躁，只淡淡饮着茶，问道。

“那不然呢？但是也是你们活该。石白大人如此尽心尽力地为我幻颜国，你们却将他遣走。跟着徐将军，我自然是没有前途的。所以，还不如趁走之前大干一笔，也捞个本。”那人说这话，虽然很是理直气壮，但是依旧被凌幻捕捉到了他神态的一丝不正常。

“那，你是怎么偷图的？偷完图之后，你又对那些守卫做了什么？”紧紧盯着他，凌幻问道。

“我……我当然是趁将军不在，所以潜进了将军的营帐，然后偷走了图。至于守卫，我用暗器全部灭口了。”

“是吗？如何灭口？”不可能，直接告诉她，凶手不可能是眼前这个人。

“这些，凌姑娘你们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不过是用涂抹了剧毒的银针，刺进了守卫的太阳穴而已。”很是死鸭子嘴硬啊。

“是吗？没想到张启你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助手，但是却如此身怀绝技啊。不知道本姑娘有没有这个荣幸，再次观赏一下你的暗器呢？”嘴角一挑，摆明了是不信。就算清楚手法又怎么样？如果不能做出相同的事情，那一样证明不可能是他。

“已经是将死之人，哪有心思去展示暗器技艺？姑娘莫不是耍着张启玩？”恨恨地将头撇到一边。

“但是，如果证明你不是凶手的话，那又何来将死之说呢？”凌幻笑得灿烂道：“只要你说出真正的凶手，那么自然，你就不用死了，不是吗？仔细想想，你是一个兵，是要为国家出力，为百姓战死沙场的，就这样轻易顶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而死，你，可甘心？”凌幻知道，只要是真正的兵，那么这番话绝对是管用的。心理研究自然不是白学的，抓住人的心理，才是审案的关键。

“我……”那人很显然被凌幻说到了心理的一直刻意逃避的问题。眉间显出了些微的挣扎，但是不过须臾，很快又露出了那种死不认账的样子道：“姑娘不必说太多了，张启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既然是我做的，那我必不会推卸给别人。此次被将军抓到，也算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我张启认了。”

“你好好想想吧，是否要真的顶了这罪名，是否真的要弃国家和百姓于不顾。为何遣了石白之后还留下是他助手的你，你不会不明白将军的用心。对于人才，他一向珍惜，你若执迷不悟，可有想过那些看重你的人？可对得起你肩上的责任？可瞒得过自己的良心？”说罢，凌幻便自顾自出了营帐。

“姑娘，为何如此肯定不是他？”童话问道。虽然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却不明白姑娘为何能如此肯定地认为不是他干的。

“因为，他身上还是有士兵的气息。一个兵，最看重的是什么？别忘了，当初杨其冒着大不讳前来埋伏刺杀，是为了什么？不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吗？张启此人虽然说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但是谈话期间，对徐将军的崇敬，显而易见。若真的因为石白被遣而记恨于将军，那又如何会依旧尊称‘徐将军’？”凌幻仔细分析给童话等人听。

“恩，我们在审问的时候，也是这样。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石白所以报复，但是将军在问话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出言不逊，反而言语间有些微的恭敬。姑娘，若是其他人所为，那么张启为何会为他隐瞒？而且哪怕是死，也不肯说吗？”童话很是疑惑。

“我也很奇怪。放心吧，会查出来的。”凌幻道。

“恩。姑娘，那这人，是要继续留在帐里审，还是先关起来然后调查其他线索？”

“先留在这儿吧。他不似恶人，相信他自己也一直受着谴责。我们且一边调查其他线索，一边等着他说出幕后真凶吧。”凌幻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觉得张启不像是那种人。

“是，姑娘。”

若是到了重要时刻，大不了再次催眠就行了。凌幻耸了耸肩如此想到，只要不被人发现就行啦。

“行了，你们都去做其他事情吧。我再去看看这张启，还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者会不会不小心透露出什么秘密来。”只要知道了他其实还有心理防线，那就好。

“是。”众人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