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暮凝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么能哭，这一哭居然就哭了大半天，不过哭过之后头剧痛，吃了点东西就在越城寒的怀里睡着了。

“前路茫茫……越宫主，你可当真想清楚了？”白毓之看了看窝在越城寒怀里的桑暮凝。

“别再叫我宫主了，自从我决定和尹归带着桑暮凝远走他乡，我就不再是问天宫的宫主……再说，凝她说过，人生总有着太多的变数，即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许明天你我都会得什么不治之症或者是有什么意外而故去，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却留有很多遗憾很多的事情没有做，那么该多难受？凝即使不被皇上处死，皇妃的身份也会将她困死，如果是这样……我想自私一次……”越城寒宠溺的看着怀里熟睡的桑暮凝。

“其实这不叫自私，这叫勇气，像你之前说什么为了她好宁愿放弃她，其实才是错误，原本我有点担心，其实暮凝有时候好像看上去傻傻的，不过其实她很倔犟，如果你再一次丢下她，恐怕她再也不会回头了。”白毓之微微一笑，将一根树枝丢在了火堆里。

“嗯，我明白。毓之，多谢你，你这样帮我们……”

“不用客气，不过我想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那个什么问天宫诅咒是不是真的那么玄乎还不知道，也许并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坏。”

“恩，是啊，就像凝说的，活在当下最重要。”越城寒微微一笑，白毓之看着越城寒的笑容，这个人从来不知道笑为何物的，但是自从认识桑暮凝，他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