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阙、莫愁

“莫家？莫愁？莫咏兰……”桑暮凝喃喃自语。

“莫家一直都是女主事，莫愁也是一个奇女子，莫家的人也不是每个后代都有那种可以种下心有灵犀这个蛊的体质，莫愁有三个女儿，除了莫咏兰之外其他人都不行，而莫家因为代代和各种有毒的蛊物为伍，所以在子嗣方面很单薄，莫愁生了三个算是很不错的了，一般来说每一代都只有一个。莫咏兰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心有灵犀的，就是你了。”白毓之看着桑暮凝，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一时间桑暮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有些恍惚。

“我根本不会那什么东西……再说，你刚刚不是也会？”

“心有灵犀不需要怎么学的，只要掌握方法，然后有子蛊就行，至于我？我只是曾经好玩，就跟莫愁学了一点秘术，正巧也是可以带动心有灵犀的。”

“那么，他们问我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和心有灵犀有关？”

“莫家子嗣之所以单薄，其实除了代代接触毒物之外，其实还有一种说法。在很久以前莫家的后人几乎个个会心有灵犀，也因为这样，历来都会被很多有心人觊觎，不管是皇族也好，还是江湖势力也好，总之想要套出什么对自己有利的秘密却又不能明着上台面的，都会找莫家的人来帮手。”

桑暮凝点了点头，其实不出奇啊。

“所以，莫家一代一代也确实做了不少损阴德的事情，所以……”

“所以莫家子嗣的问题，也是因为天谴？”桑暮凝笑笑的摇摇头，其实所谓的天谴太匪夷所思了，她宁愿相信第一种理由的解释，人的生育自然和遗传基因有关，因为长期捣鼓草药啊蛊虫，对生育产生影响也不奇怪。

“这个世间是有平衡的，任何出现的破怪平衡的事物，都肯定会受到相应的中和，这一点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利用莫家的人难道就没有责任？莫家说白了，也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桑暮凝摇了摇头，都说好人没好命，祸害遗千年，很多坏人可以一辈子享福到死，但是很多好人却没有好下场。

“是啊，其实莫家除了擅长下蛊，在江湖上也一直很低调，其实我也知道莫家有时候也只是为了自保才会被人利用，所谓怀璧其罪，有时候有能力未必是好事。”白毓之顿了顿。

“我想他们要的东西，无非有两种，一种就是想利用你的心有灵犀再探听什么秘密，但是刚刚他们在听到你不愿意交的时候却痛下了杀手，而这个世界上可以驾驭心有灵犀的只有你了，所以很显然这第一种不是，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那就是莫家曾经用心有灵犀探听到什么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已经不在莫家，或者说是被之前的莫咏兰保管着，而莫咏兰一死，他们自然将矛头指向你。”

“这么麻烦……好烦，算了算了你们别再说了，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活着还开心些。”桑暮凝想起之前莫咏兰在天牢对她说的话，说什么足以自保的秘密，那个秘密看来是相当重大，难道会威胁到什么人？桑暮凝又联想到李阅，他其实没必要留自己一命的，难道他也在寻找觊觎那个什么秘密吗？

“也好，既然暮凝你不想知道，我们也无谓给你增添烦恼，反正暮凝你要的生活很简单，我也只不过是证实一下，这样也好知道以后要提防哪些路上的人。”白毓之微笑点点头。

“是啊，那我们等下继续上路吧，你们带着我上路，本来就走得慢，再拖下去，我怕檀熙熬不住了。”桑暮凝的看了看一边始终昏迷着的李扶疏。

“嗯，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不如我们就此兵分两路吧。”白毓之看了看桑暮凝。

“为什么？”

“其实璇渊谷不太接触外界的，而且引澍山庄庄主身份神秘，只有我亲自去见，她才会现身，你们就算去了帮助也不大。倒不如分开走，你们先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来，等李扶疏的伤势好转，我再将他送去跟你们会合。”

“其实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怎么说璇渊谷都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我们这些俗人也不要破坏了那里的宁和。”越城寒点点头。

“嗯，那就这么说了，我就先带着扶疏过去了。”白毓之抱起了李扶疏。

“那，我们到时候怎么跟你联络？”桑暮凝替李扶疏裹上一条披肩。

“放心啦，我自有我的办法，别忘记了，我可以感应到心有灵犀。”白毓之微微一笑，纵身就掠了出去，身形之快让人几乎都看不清楚。

“幸好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不然老是感应到我，那我岂不是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