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阙、悠悠千年

“不知道……”尹归抓了抓头。

“呵，你这个尹家的小少爷真的是与世无争啊，你们家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啊……”白毓之哭笑不得。

“上面有大哥二哥嘛，再说我爹娘都希望我能快乐一生，所以我从小在大哥二哥以及爹娘的包容下，一直都是过着自在无忧的生活，平日里就是和别人练练剑，饮饮酒。如今现在我也很后悔啊，如果不是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今日就不会如此被动。你们刚说暮凝是被有心人带走的，为什么？是和楚家尹家有关？”

“我也只是猜测，尹家当日被灭门，正巧桑家也出事，莫咏兰当日也差点死掉。尹家被灭门原因是得到了一件不应该得到的东西。而楚家和尹家的关系恐怕也和桑家和尹家的关系类似。桑家，尹家，楚家应该都不是世交，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而聚在一起。这个原因，恐怕也和皇上一直在暗中寻找的那个东西有关。”越城寒看着火光跳跃。

“桑府被问罪，扶疏被凌迟，其实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皇帝只不过是想逼那些背后的人行动，这一招引蛇出洞，实在高明。”越城寒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皇上用这么大心力，甚至从很多年前就开始部署今日的一切？这样一步一步让所有人都掉入他的局，真是厉害……”尹归摇摇头。

“一个上位者，还能对什么东西最忌讳？不就是万里江山？那样东西，一定是可以威胁到他的地位。不过照我认识的李阅，他对那个位置并不那么趋之若鹜，所以很可能那样东西会动摇到黎国的根基。”白毓之神色凝重。

“这么夸张？”

“嗯……其实做皇帝的也很不容易，历史上的每一代帝王都没有长命的。皇帝与江山，自然是江山为重，而江山和百姓，自然又是百姓为贵。这样算起来，皇帝这个位置不过是天下人的奴仆，没有百姓，何来江山？没有江山，皇帝又以何为主？君王，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辛劳一生？其实李阅也不容易，你们也不要太记恨他。”白毓之本就是李阅的朋友，但是这一番话说出来，越城寒和尹归却又都十分赞同。

“楚家躲到离雪镇，也是因为尹家……我看到里面那间密室的记载，似乎是尹家被灭门之后，有心人认为那样东西被楚家得到。而楚家在离雪镇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对了，关于那个暗流，你们有什么看法？”越城寒话题一转。

“这地下河的水很湍急，据我推测，这里的水流也会受到月亮潮汐的影响。之前扶疏和暮凝失踪那日，正好是十五，我想当时那暗流的冲力和方向都会稍有改变。”白毓之咬了一口馒头，自从桑暮凝和李扶疏失踪，他们几个人天天都吃不好也睡不着。

“那正好，明天就又是十五，我们到时候再下去探探。”越城寒拿出青鸾火凤，呆呆的看着。

他总觉得这一次两个人失踪的太蹊跷，究竟他们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果他们并没有别冲到别处地方……不，他们一定不会死……他们一定可以找到那两个人，活生生的两个人……

桑暮凝闭着双眼，任由心中的一切慢慢展开，好奇怪，那些往事，那些千年前的一切，似乎早己深埋在心中的某处，只不过一直没有被发现，一旦有朝一日被触发，那一切就都会不断的涌现。

千年前，这个国家叫钟离。

碧月，原本不叫碧月，碧月没有名字。她是一个孤儿，从她懂事开始，她就从一个人手中被卖到另一个人的手中。她做过奴隶，做过侍婢，也做过小偷和乞丐。

她是一个不认命的人，她不受别人的欺压和压迫，所以她一次又一次被人抓被人卖，却又一次又一次逃跑。以前的主人给过她名字，但是她一个都不想记住，因为那些名字就是一种耻辱。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傲骨，就比如她，不管面对怎样的折磨羞辱，她都不会认命。

在她十五岁那年，她被一个杀手组织看中，但是领导者认为她的年纪已经错过了练习武艺的最佳时机，所以她只是杀手组织里地位最低层的杀手，她需要做的，不过只是协助其他的杀手来完成任务。

她的相貌越来越美，所以就连杀手组织里的头领都对她的美色垂涎。多少次她被头领按在床上，整夜整夜的凌辱和折磨，可她都一声不吭，即使咬破自己的嘴唇，即使痛得昏迷不醒，她都绝对不会发出任何一声示弱的声音。

她越是这样，杀手组织的头领就越是对她感兴趣。到了最后，那头领甚至深深被她所迷。

“说爱我！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