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阙、杀破狼

“太阳，月亮，星星？原来那个女子居然揉合了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我一直也觉得她很特别，却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就连李阅在想起她的时候都会微笑。现在想想，却真的像你所说的那般。她确实有太阳的光芒，月亮的皎洁，星星的璀璨。即使是不得不嫁给九王爷，都依然保持着当初的模样。”傅紫欺压下心中的一抹忧伤，转身再度面对李扶疏。

“是啊，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形容和感觉。”李扶疏想起桑暮凝不自觉微笑。

“可是你别忘了，她是九王妃，而且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个越城寒。虽然那个人性情大变，但是爱上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忘却。你以后……”

“我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上的爱并不是只有一种。如果要我说，我说不上我对暮凝究竟是哪一种，我只知道，即使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离开她！”

“曾经的李扶疏，为了傅紫欺，可以去死，但是今日的忘忧，为了桑暮凝，却要好好的活着。因为这是她选择的路，所以忘忧也必须活着。所以，紫欺，今日我想对你把话说清楚，未来的风风雨雨，我只能忠于一个人。我不能为傅紫欺而死，我只能为桑暮凝而生，所以未来，我也只能全力保护暮凝一个。”

“你果然不是扶疏，你是忘忧，以前的扶疏即使对我深情一片，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想要占有的爱就太俗了，我和她之间不需要那样。紫欺，其实钟离都亡国千年了……李家如果荒淫无道，不顾百姓死活，那么你复国是应该的，但这并不是事实，虽然你我不再有当年的情分，但是我也不想看你万劫不复，如果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李扶疏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傅紫欺。其实她就算是钟离的子孙，打着那名正言顺的旗号，在面对现在的李阅那结果也已经是注定了的。

“回不去了，扶疏，我已经错过了可以回头的时机，其实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我一生最快乐的，如今回头，我也看不到未来的路，再说，其他的兄弟们也不会允许我退缩。多谢你的好意。”

傅紫欺走了，李扶疏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不安，这个女子好像不是要去最后决战，倒像是……

桑暮凝回京，一切都准备妥当，飞白楼再度成了所有人的聚集地。除了李决疏和叶一一不知道桑暮凝的计划之外，所有人都在等着那风雨到来。

桑暮凝进了宫，她有李阅钦赐的令牌，出入皇城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方便。一路直奔御书房，宫女太监看到她都是跪了一地。

“暮嫂嫂……”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桑暮凝顿时展颜欢笑。

“呀呀，是小羽儿。”桑暮凝弯下身，抱起了朝着她狂奔而来的那个小小可爱男孩。

这是李阅和当朝皇后的皇子，未来也会是一个太子。李阅子嗣并不多，这小羽儿便受了多方期望，年纪小小的就要一本正经学习治理国事。桑暮凝这六年来经常进宫，看到这小小孩子不过就七八岁，但是却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整天板着脸她就嘴角直抽搐。

曾经也在皇宫陪伴这小羽儿一天，亲眼看着他从早上起来到晚上睡觉没一刻是闲着的，要学一大堆的东西，简直比她当年高考还惨。因为觉得这简直就是摧残少年儿童的行为，桑暮凝曾经跟李阅据理力争，硬是带了这小羽儿玩了好几天，还在王府里也住过。

桑暮凝对他灌输了很多现代才有的思想，听得那小小的皇子未来的太子是一愣一愣的。之后和李阅讨论事情经常把桑暮凝教的什么自由平等尊严人权那一套搬出来，搞得李阅很是头疼。

对于这个结果，桑暮凝很满意，她教育的可是未来的天子啊，虽然不认为这么教教等小羽儿登基以后就真的会实施什么自由人权，但是好歹看得李阅被自己的儿子弄得哭笑不得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这六年她什么都没做，尽找一些让李阅头疼的事情来做了。

小羽儿平时在大臣和太监宫女面前，就是李阅的翻版，整天不苟言笑，但是唯独遇到桑暮凝，就会变成一个天真的孩童。桑暮凝说的故事从古至今，从东到西，从东方神魔到西方吸血鬼狼人什么都有，也难怪小羽儿喜欢粘着桑暮凝听故事。

“暮嫂嫂，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父皇说你失踪了，我担心死了。那伙贼人太可恶，等父皇和决疏堂兄把乱党擒了，我一定让父皇把那些人都交给你处置给你报仇。”

“这话也不能随便说，要被别人听了去，我麻烦就大了。”桑暮凝苦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