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在现代找工作一样，你少了这份工作，就找第二份咯？何必这么烦恼呢对不对？”桑暮凝看着影子对自己点了点头。

“就好象是越城寒这件事情吧，其实这样不是也很好？如果他受到感情的束缚就会命不久矣，如果他不吃情绝，你自己就会命不久矣，反正都要死一个嘛对不对，既然你的到来是一场错误，那么就不要连累人了嘛对不对？既然你几次三番都死不掉，那么你就老老实实活着了嘛对不对？反正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一晃眼就过了嘛对不对？”桑暮凝挨着自己的影子坐了下来。

“其实要我说，你已经够幸运的对不对？一一，决疏，小尹，毓之，席索，莫愁，小五，当然还有檀熙。这么多人在你的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对不对？人嘛，贵在知足，哪有可能事事都顺利的对不对？其实你扪心自问了，如果你现在还是在二十一世纪，你会像现在这样的不安分？”桑暮凝随手摘了身边一条青草，将草茎叼在嘴里咀嚼，一条腿还像小混混那样的撑在地上抖来抖去。

“那，你也都承认了对不对？如果在现代，你肯定是会安安分分的，不该你的你想都不会想，不就是因为你自认为自己是现代人，穿到古代就应该轰轰烈烈，其实不都是因为你看多了那些小说的关系？对不对？”

看到影子又对自己点了点头，桑暮凝也点了点头。

草茎咬在嘴里，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桑暮凝噶绝到自己笑了笑。

“好苦……”

越城寒一直昏迷，深夜去问天宫找聂辛回报越城寒的情况，暗夜去附近的城镇买药材。也就在这个时候越城寒的耳边却总是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寒……寒……”越城蹙了眉头，是谁在叫他？那声音他好像很熟悉，但是却又很陌生。他下意识的排斥，想要他的心变得冷酷无情。可是却又好像抵触不了对那个声音的渴望。

“寒，你以后就自由了，我知道你其实不想做问天宫的宫主，处理完这次的事情，你就离开吧，反正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聂辛才是宫主，你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吧。”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替我安排我的生活，你知道我要什么吗？”越城寒突然怒吼出声。

“为什么你要替我决定我的生活！”越城寒猛然睁开眼，有些喘息着看着四周围的环境。

心里突然一阵烦躁，越城寒的手伸向怀里，却发现那个装有『情绝』的瓷瓶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他推门出去，夜晚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他觉得那烦躁的感觉似乎驱散了不少。

他看了看周围方向，朝着村落边一座小山而去。

“那，那你可以答应我了啊，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胡思乱想了知不知道？”

越城寒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立刻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身形隐在阴影里，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

一个清瘦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地上，越城寒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显然这个人正在对着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语。越城寒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痛楚，抬起手，他擦去唇边一丝血迹。问天心诀就像是一个鬼魅一样的不放过他。

“所以，那么我们就约定好，从今以后，忘记他，再也不要想着他……”

越城寒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下一刻他的身形一动，就掠到了桑暮凝的面前。

“越宫主？”桑暮凝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醒了？”桑暮凝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刚刚她一个人在这里和自己的过去做告别，却不想下一刻那个人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刚刚的奇怪行为。

“拜桑姑娘所赐，本座没被炸死。”

“深夜暗夜呢？你还是别乱走让他们担心了，我，我回去了。”

桑暮凝刚一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寒光，下一刻，一样她非常熟悉的东西闪着森森寒意挡住了她的去路。

月光下，问天剑的剑刃反射出凄美的光芒，晃了桑暮凝的眼睛。越城寒变得冷酷无情，就连这剑都变了。薄如蝉翼的问天剑，映照着她自己的面容。

“越宫主，你这是？”桑暮凝突然冷笑一声，看向越城寒。

“桑姑娘，你该不会不记得本座的任务吧？”越城寒手中的剑刃缓缓偏过，越来越接近桑暮凝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