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后的叮嘱

听门外的声音，似是清风道人出了我的房间后没多久便和两个老魔怪告辞了。交谈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老魔怪们把客人送出了小宅就不再说话。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可以看到老太婆走到我房门外几欲敲门的身影，可是停顿了半会，她却摇摇头兀自离了开去。

一直到太阳又一次落山，我再没有出过一回房门。并不是在思考着什么，本以为忽然间听到这么多惊人的事实，脑子中会一团浆糊理不清思路，却不想自己会是如此冷静，脑中一片空白，只是痴痴的望着房门发呆。

咚咚咚……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我却没有掌灯，只是依旧呆呆的朝房门方向坐着。不一会看到老太婆托着一盘东西走过来敲门。

“小雅，小雅，开门啊，奶奶给你准备了点吃的。”言语中满是关切。

“……”

“小雅，你身上还有伤呢！”又是一阵敲门，“多少吃点啊！”

起身，开门，接过托盘，转身，关门，身体无意识的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留下一脸担心的老太婆怔怔站在门外。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让他们担心，可最近这段时间一下子经历了太多，了解了太多，有太多需要慢慢消化。最近吃的太少，还是好好吃顿饭，给脑袋加点动力，让自己有力气盘算盘算接下去怎么办吧……

“死老太婆！你要毒死我啊？这是吃的吗？你加了多少盐，加了多少胡椒粉？”突然房门大开，我从房间里跳了出去，直奔厨房大口大口的灌着凉水。

“你这小鬼，不下点重手，我老太婆可不想对着你这块郁郁寡欢的木头闷闷不乐的！”跟着来到厨房门口的老太婆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这回，却不是因为幸灾乐祸。

一个健步走到厨房门口，张开双臂把老太婆拥在怀里，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得着实不清。

“奶奶，谢谢你。”我细声柔柔的在她耳边谢道，满意的看到她听后身体一震，眼睛睁的大的骇人。

“小，小雅……”她正要伸手回应我的拥抱的时候……

“老太婆，你的厨艺真的很不上道啊……以后厨房之事还是多由你下手吧，多些练习机会！”

调皮的吐了下舌头，我一把推开她，向里屋跑去，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喂……喂！公孙若雅！你这个死小鬼！”老太婆虽然是在我身后大声嘶叫着，可我相信，她一定是带着欣慰的笑容。

“爷爷，小雅有事请教！”今日听多了敲门声，这回轮到我去敲响了老魔怪的房门。

死老头亲自过来开的门，冲我好一阵打量，似乎还以为我陷在重重混乱中没有振作。

“看什么看，像个老色狼似的，没见过你孙女啊？”身后无端飞来一碟横醋……居然是那老太婆……

“这个干瘪瘦小的萝卜头，哪里及的上我家凝雪你貌美动人，温柔美丽……”

呃……容许我在这里掐断这对恶心腻人的老夫妻的肉麻对话……在门口牵着双手脸贴着脸好一阵浓情蜜意之后，他们总算是关上门进了屋，而我，已经郁闷的灌下了一壶茶……

“说吧，有什么事？”老头子一坐下就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本来想好好臭他们一下，看来也不合时机了。

环顾四周，果然在屋角的木架上看着横放在那的雪华剑。就算在夜里，也像是当日在一片银白中闪着光芒。脑海中回忆起那一阵迷雾，那一片雪山，还有那一番剑舞，想着想着，又陷入了沉思。

两个老魔怪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一副明白过来的眼神，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后死老头站起了身，拿过雪华，摆在了桌子上。

“最后，却还是被你拿到了……”老太婆一声叹息。

“这么说，这雪华……果然还是跟你们有关咯？”当日我就觉得这剑跟他们必然是有丝缕联系，她这么一说，当然就是确定了我的疑问。

“这剑，是我娘从不离手的兵器。”老头子布满老茧的手抚上剑鞘，看着它的目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你的奶奶……那是我的……曾祖母？”我还以为这不是他的就是我奶奶的兵器呢，可它为什么，会在那幻境中的山洞里……

“你爹当年应该有告诉你，公孙家的某一代掌门人曾经创建了一个当时震惊全江湖的杀手组织吧？”

“是叫‘沁雪’的那个组织吗？”

“没错。多少人都以为，它是公孙家手下的一颗棋子，一颗为了称霸武林而设最终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