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端木澈的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期盼,期盼着孩子的平安出生。
他不由对着自己自嘲一番。
他竟是像一个女人一样,希望凭借着孩子,加深两人的羁绊,从而牢牢地绑住她的心。
他情愿将整个世界颠倒,只为摆正他在她心中的倒影。
“澈……”我探寻地唤道。
“恩?”他漫不经心地应和,靠着床栏,托着下颔,闭着双眼。
黑色长袍,金线镶领,顺着他的姿态微微褶皱,蜿蜒着条条曲线。
“你在生气吗?”
他沉默半会,摸着我的头道:“没有,我怎么会对你生气。”
“那为什么你都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我问道。
狭长的双眼细眯,侧首笑道:“我在想着……该怎样才能让你的心里全都是我。”
我红了红脸,调整坐姿,叮咛一声,“那你想到了吗?”
端木澈昂首想了想,薄唇勾起弯刀般明锐的弧度,“想到了。”
“什么唔……”
话语消失在他湿润的唇边,属于男性浑厚的气息席卷而来,舌尖、唇瓣、贝齿被他温柔带着狂野地吸吮而过,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的身上游走。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抱胸道:“你……你做什么?”
端木澈邪魅一笑,拇指迷离地摩擦着我的脸颊,“沁心认为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忍住身上莫名的燥热,红着脸喃喃道:“不……我们不能行……行……”
端木澈“噗嗤”一笑:“行什么呢,沁心?”
“行房事啦!”我红着脖子大声道:“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
端木澈眉梢微扬,眼角点着风华,“谁说我要与你行房事了?”
“你……你……”想来他是在逗着我玩,我恼了他一眼:“很好玩吗?”
端木澈笑道:“感觉还不错。”
“尊贵的德昭陛下,您自个儿慢慢玩吧,小的我休息了。”说罢,我背对着他躺下,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脸颊在被窝底下红了一遍又一遍。
纵然早早就将自己托付给了他,但久别后再见,竟是让人羞涩更胜从前。
“沁心怎么又起孩子脾气了?”端木澈好笑道,伸手拉了拉我的被子,被我用力拉了回去,使劲地朝着床榻的里侧挪动。
忽而,整个人连着锦被腾空而起,待坠落之时被端木澈轻柔地接住。
“这下可抓到了。”端木澈大笑。
我恼了一声,在端木澈怀里拳脚乱舞。
端木澈无奈道:“沁心,刚才不是在逗你玩,我是真的想抱你。”脸上浮现窘态,叹息声绵长:“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呐。”
我停止挣扎,嘲讽道:“是,您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您有过的女人还不少呢!”
随后,我掰起手指,开始数着当日在睿王府的那几个姬妾,把芝麻大的陈年旧事都翻出来说了一遍。
这仿佛是每一个女人特有的专长。
“沁心!”端木澈重重地唤了我一声。
我随即噤声,扁扁嘴角,自知玩笑不该过了头。
端木澈独爱我一人,已然哗然诸国之间,他身为一国之君,却为我做到寻常男子也难以做到的事情,又有谁能去苛责他?
我侧着脸斜睨着他,别扭问道:“当真很难熬?”
端木澈一怔,随即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那……那你就碰一下下吧。”我跳下端木澈的怀抱,坐在床榻上,解着衣服的结带,停顿一下,抬头又道:“真的只有一下下哦!”
端木澈掩嘴轻笑几声,抚着我的脸落下深深的吻。
正待此时,房门外又传来张德海的请示。
好事被人打断,端木澈即刻沉下眉眼,面上如履寒霜,冷冷道:“张德海,你若是说不出什么事情来,就自己跳到海里喂鱼吧。”
张德海缩了缩脖子,急忙跪在门前瑟瑟道:“启……启禀皇上,落难之人已经救了上来……”
端木澈不悦道:“这种小事你都要来禀告?张德海,你这大总管是吃什么的?”
张德海急忙道:“皇上赎罪,实乃救回来的那三人并非寻常之人,奴才故而特来告之皇上。”
“三人?”端木澈一顿,转身打开房门,问道:“何人?”
张德海捏着袖袍试着额头细汗,急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