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就先一剑了结他的性命,再去捣了万象宗的老巢救凌安出来!”
暮子铭饮下一口茶水,润了嗓子,挑着眉问道:“你知道万象宗的老巢在哪么?”
无霜一怔,郁着脸站在原地不说话。
暮子铭摇头:“无霜,你怎么脾气一上来,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毛毛躁躁的?”
无霜冷着脸道:“我毛躁也好过皇宫里头那个无动于衷的人,说他狼心狗肺也不为过!”
暮子铭道:“你怎知他无动于衷?他终究跟你我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横竖不过是一条命,他怕什么?”
暮子铭摇头,“你我皆有退路,可随心所欲,他退无可退,一身桎梏。况且论执着心数他最盛,执着多年的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爱和道义,哪有那么容易让人参透,不然,这世上怕是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无霜神情变得古怪,“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禅理,她被抓走两天了,你怎这么冷静?”
“不冷静又如何,要忧心也轮不到我。”暮子铭淡淡一番自我苦笑,敛了神色:“凌安那边你不用担心,肖凌月是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至于端木澈……”
望向窗外,眼神深远:“错与对,都在他一念之间。”
“好一个错与对都在他一念之间,这世上要说最了解他的人,怕就是你了!”
一声豪笑朗朗响起。
暮子铭和无霜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男人踏门进来,八尺身躯,一身粗布麻衣,黑发以墨色发带随意在脑顶扎成一束,剑眉黑目,嘴角带着一丝坏笑,宽厚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四五来岁的奶娃儿,与男人形似的装束,嘴角也带着相似的坏笑。
见惯世面的暮子铭乍见来人,也不由怔愣了一下。
无霜皱眉,“赵诸祈,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诸祈咧嘴一笑,一口皓齿:“颜无霜,多年不见了,你那臭脾气怎么还是没改,去讨房媳妇儿吧,有了媳妇跟孩子,就会收收性子了。”
无霜的视线快速扫过赵诸祈肩膀上的男娃,深思一闪而过,冷哼:“我的事还由不得你这个手下败将废话。”
赵诸祈眉梢微扬,嘴角往左边一勾,笑着摇了摇头。
暮子铭沉默了半会,“蓝汀呢?”
“真是个好主子,亏你还记得她。”赵诸祈收起笑容,神情一闪而过的慌张。
一道清丽声音从门后响起:“公子……”
曼妙身姿摇曳而出,穿着碎花蓝衫,藕色莲裙,虽是粗布,却掩不住那张容颜的娟秀,正是蓝汀。
蓝汀无暇顾及一脸郁色的赵诸祈,疾步走上前去,跪在暮子铭身前,眼眶已然湿润:“蓝汀见过公子,今日见公子……公子一切安康,蓝汀甚感欣慰……这么多年来,蓝汀没有好好服侍公子,请公子责罚!”
暮子铭悠然从椅子中起身,正要上前搀扶,便见赵诸祈一把拉起下跪的蓝汀,将她挡在身后,神情不似乍来时悠闲,口气横冲起来:“老子警告你,蓝儿现在是我娘子。”指了指肩膀上的男娃,“是我孩子他娘,你要是敢罚她,老子将你碎尸万段……呜哇!”
赵诸祈咧嘴惨叫一声,身子一斜,捂着腰际“啧啧”抽气,回头狠狠瞪了蓝汀一眼,乍见蓝汀脸色如覆寒霜,赶忙堆起一脸讨好的笑:“我这还不是说说的嘛,你别生气。”
蓝汀无视赵诸祈,侧首对上暮子铭的视线,“公子……”神情柔软了下来,鼻子再度一酸。
赵诸祈见此,咳咳连声,神情愤愤,憋着脸忍着不发飙。
暮子铭负手而立,白衣翩然,笑问:“他待你好么?”
赵诸祈随即紧张地看向蓝汀,不知是否有意,一直趴在他肩膀上的男娃突然顺势跳进蓝汀怀中。
“娘亲……”男娃甜腻地唤了一声,暗自偷偷地朝着赵诸祈使眼色。
蓝汀不察,堆起笑容拍着男娃的背,随即羞涩地对着暮子铭颔首:“恩,他待我很好。”
赵诸祈重重舒了口气,如获大赦。
无霜将一切看在眼里,嗤笑一声,随即想起了什么,仗剑指向赵诸祈:“姓赵的,你是万象宗的人,快说,万象宗的老巢在哪!”
赵诸祈扯了扯嘴角,揽过蓝汀的肩膀,淡淡道:“六年前娘亲欲要杀蓝儿,我就带着蓝儿逃了出来,早跟万象宗没有丝毫关系了,至于万象宫具体方位我也说不上来,只知大至入口。”
暮子铭道:“你是万象宗的少主,怎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