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她就忍不住脑海想起一个恶魔的形象来,于是也懒得搭理他。
转过身去,纪欣妤光着一双脚,慢慢地重新走到白色的法式大床边,一直盯着地上看,想要寻找她自己的那一双鞋子。
“纪欣妤,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对着我的时候为什么就摆着这一张鬼脸!”
她弯着腰,正想仔细的瞧一瞧鞋子会不会是藏在床底的边缘,不料肩膀一下子被人从身后用力地掰了一下,然后她转身后又看到了脸色阴沉的白霆北,冷声质问她。
“我和谁有说有笑,摆什么样的脸,与白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纪欣妤不耐烦地甩开白霆北的手臂,内心的不满和怨气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难道指望我摆出灿烂的笑容,面对你这个可怕危险至极的男人吗!”
看着白霆北俊美无俦的脸,他虽然现在脸色平静,没有任何的怒气,但是比起他拿着瑞士军刀划破自己的脖子时,脸色算是好看的!
在那个意外的夜晚,他也是无视她的无辜,趁着酒醉强行占有了她的身子!一想起他为了一个破钱包,追着她到会所里,故意想看她的笑话,甚至还毫不留情地翻脸,拿瑞士军刀划破了她的脖子,害她流血晕倒,仔仔细细地算上这些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缠,纪欣妤简直就气得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简直恨极了这个白霆北!现在好了,这样一闹,估计她在会所推销酒水的工作百分之分黄了,说好给家政公司的赔款也泡汤了!
这个恶魔一样可怕又作风阴险的男人,他简直就是她人生里最大的克星!
她想也没想,就用手指往自己的脖子指了指,冲白霆北大吼出声:“为了一个破钱包,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来啊!有本事把我杀了!反正像你这样的豪门纨绔公子,王法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气氛几乎是凝固住了一样,一时之间,豪华宽敞的房间里,竟然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只有纪欣妤一个人激动的呼吸声……还有伴着白霆北的安静沉默。
“我当然可以杀了你。”
白霆北沉吟片刻,俊美的脸上忽然又重新变得平静下去,没有怒气也没有微笑,只是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看着纪欣妤因为激动而涨红起来的脸,唇角微微撇着,说道:“你偷了我的钱包,怎么?晕倒过去睡了一觉,现在醒过来就失忆了?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错!我是偷了你的钱包!但那又怎么样?我为什么会偷走你的钱包?还不是因为那晚你喝醉酒,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友,你侵犯了我,那我请教白先生,这笔账你怎么算?!”
纪欣妤就好像一只温顺的猫咪突然被炸毛了一样,她尖锐地冲着白霆北大喊着,一想起自己曾被他蛮横无礼地占有过,两个人再次见面不是换来他诚心诚意的道歉,而是变成她亏钱了他的钱包,对比之下更加无辜的她,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就连委屈的眼泪,也是一直藏在肚子里流!
“抱歉……那晚的确是我喝醉了酒,错把你当成了我的女友乔亚菲……”
白霆北脸上的神色楞了一下,明显是看到纪欣妤一改之前的温顺态度,突然激动地控诉他,那张白皙细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怨恨和不满,就连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也泛起了委屈的泪光,让他莫名地感到心倏地一颤,仿佛也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委屈和伤心似的。
“那个钱包对你而言,一定很重要吧?钱包里,应该是有什么你很在乎的东西。”
纪欣妤望着白霆北那张看起来十分平静的俊脸,突然脑海一闪,水灵灵的眸光一转,语气立刻变得清清冷冷地问道。
从白霆北那么穷追不舍想要从她口中问清钱包的下落,她就不难猜出,那个钱包里面应该有白霆北十分在乎的东西,不是钱,不是银行卡,应该是别的一些什么……总之不是钱财之类的东西。
因为像他那样的豪门贵公子,钱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张纸,不是什么稀罕物。
“没错,钱包里有一个对我而言十分珍贵的东西。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我如果想要一样东西,我是势在必得的。包括……你偷走我的钱包。”
白霆北抿紧了薄唇,沉默了几秒才回答纪欣妤。
从小到大,他就出生在知名的财阀之家,他带着荣耀一身的姓氏“白”这个姓,就注定身份比平常人还要尊贵非凡,活在金钱世界的最顶端。
别说是金钱、权势、名利、甚至是女人……所有世人日夜都渴望追求拥有的东西,对于他白霆北而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