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蹑手蹑脚洗漱回到床上,薛唯一闭上眼睛还在计划明天的事,如何上课,如何搞好人际关系,又该怎么去笼络那些商业富家帮助自己。
这一晚大概太过疲倦,她竟然开始做梦,梦中回到当初结婚那一天,纯白彻骨的玫瑰铺满了地面。
多家媒体直播这场地产巨头婚礼,明明是喜事,现场却一片肃穆,宾客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一句话。
台上,牧师不可置信面向新郎:“陈先生,我再问您一次,你是否愿意娶面前这位美丽的姑娘为妻,发誓一辈子疼爱她……”
“不愿意。”
“……”
牧师笑容渐渐僵硬在脸上,现场死寂。
新郎夺过话筒,继续道:“我不愿意娶一位除了卑鄙,就只剩下饥渴的荡妇为妻。”
“陈先生?”牧师试图抢回话筒,却被陈易安推开,他顺手打开早已备好的幻灯片,大屏幕瞬间亮起,一张张播放尽是新娘床照,她裹着浴巾的样子、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她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样子……
现场瞬间哗然,震惊之后,媒体疯狂拍摄,而身为舆论旋涡主角,幻灯片中的女人——新娘薛唯一,她茫然的瞪大双眼,甚至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怎么会这样?
“易安?”
“从下药,到收买媒体制造压力,一场由薛家用种种下贱手段铸成的婚礼。”新郎面无表情,眸子里是无尽的厌恶,“我陈家,不认。”
“啪——”
话筒被大力摔倒地上,音响传来一阵刺耳锐鸣。
陡然间,整个婚礼都为止沸腾,反应过来的记者迅速按下快门,满座宾客都在唾骂,所有的所有,都让薛唯一无地自容。
“为什么?”她试图去扳他的肩膀,却嫌弃躲开。
“我以为你知道自己有多恶心。”
他眼底的恨逼的她后退一步。
场面异常混乱,安保再维持不住,台下记者冲上前来,话筒快要戳到她脸上:“薛小姐,薛小姐请问你和照片中男人是什么关系,您真的像陈先生说的一样水性杨花?”
“薛家和陈家本来就是联姻吗?您真的像传言中一样,带着薛家百分之三十股份倒贴陈家吗?听说您现在还怀着男小三的孩子是吗?薛小姐请看这里!”
记者与摄影师声音纠缠到一处,薛唯一满眼都是满目狰狞之人,他们蜂拥像要把她撕碎,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