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杨凌

京城太子府。

燕烨正在大殿上饮茶，外面就快步走来一人，燕烨一看来人，这就说道：“快坐，快坐，发生了何事？”

来人喘着粗气，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做，冲着燕烨作揖道：“殿下，小侯爷已经到了归州了。”

燕烨猛地一口浓茶喷出，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讶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小侯爷已经到归州，下官担心杨总督。”这人恭敬的作揖说道，心里却有百爪挠心，他与杨凌交好，现在宋与乐到了归州，生怕宋与乐再将杨凌头上的乌纱帽给摘了去。

燕烨来回踱步，他心里也焦急，他与燕煜之间的斗争，无论在朝野中占据多大的优势，都难比在军中的威望。

边境多他的心腹，而在江南水师中只有归州总督杨凌是他的人，其余三人有两人在燕煜旗下，另外一人则始终独立，两边各不占。

自宋与乐离京，从锦州归来，一路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遭殃，先是滨州别驾唐回，后是汾州刺史张天成和汾州别驾陈末，春神城三洲巡抚赵青丢了官职，现在到了归州唯恐杨凌也会遭了宋与乐的毒手。

“杨凌知不知道宋与乐已经到了归州？”燕烨问道，杨凌不是鲁莽之辈，虽然其子杨归是个畜生，不过凭借着杨凌心思熟络，硬是擦屁股擦的干净，没有让一人抓到任何污点。

“殿下，杨凌知道，不过宋与乐此行一路上都是隐瞒身份，不认识小侯爷的都是因此丢了官职，下官担心杨凌也会如此。”他连忙说道，希望太子能有什么好注意，像驻扎在各地的官员，常年不回京，只是听说过小侯爷的名头，却从未见过。

“不必担心，杨凌早年间与宋与乐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不会犯傻的。”燕烨说道，紧蹙的眉头依旧不曾舒展，他是不必担心，可他那个混账儿子却实在不让人省心。

……

江南归州千回楼。

宋与乐和沈晏卿坐在凳子上，吃着糕点百无聊赖，等着杨凌来。

带宋与乐上来的那名店小二就在楼梯处站着，像是在监视宋与乐两人。

等了有一个时辰，千回楼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上来一人。

快步登上三楼，一见宋与乐，二话不说作揖行礼，“下官归州水师总督杨凌参见侯爷。”

一声侯爷把店小二吓了一大跳，本来以为宋与乐就是一个单纯来吃霸王餐都无赖，现在见杨凌都是如此的恭敬对待，这来头可大的很。

“不必多礼，杨总督你的黄龙小爷给你送回来了，不知道杨归身在何处？”宋与乐问道。

她相信之前沈晏卿的话，杨归定然比他们来归州要快，不然杨凌得到的风声也不会这么快。

“回侯爷，犬子不在归州，如若犬子得罪了侯爷，子不教父之过，下官愿代犬子受罚！”杨凌说道，恭敬作揖，一副要领罪的模样。

宋与乐看出杨凌并非装模作样，与先前在春神城遇到的赵青同样，都是极为护子的人。

太子燕烨也帮过宋与乐，先前在春神城已经断去他一枚棋子，何况已经惩罚过了杨归，再除掉杨凌有些不合情理。

“不必如此，杨总督我人虽常在京城，不过你也要小心一些。”宋与乐说着，已经越过杨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杨凌连忙说道：“多谢侯爷不杀之恩。”

若不是沈晏卿扶住了杨凌，他就跪在了地上，杨归的确要比他们早到归州，且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己的父亲杨凌。

他虽然将大多事情一笔带过，不过杨凌能够听出，以宋与乐的脾气没有直接杀了杨归已经是仁至义尽。

以杨归的所作所为罪以至死，在大燕长幼尊卑是最重的，而杨归无疑是触碰了这条底线。

“仅此一次，若有下次，诛九族！”宋与乐说道，同沈晏卿离开了千回楼，以陛下对宋与乐的看重，只要她在陛下面前多言几句，诛九族便是轻的。

杨凌心中一阵余悸，见宋与乐一次，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知道宋与乐是看来太子燕烨的面子上才会放杨家一马。

宋与乐和沈晏卿走了，在千回楼欠下的钱自然都由杨凌负责还了。

两人不着急离开，到归州时都临近傍晚，出了千回楼就见到夕阳西下。

两人开了一间客栈先在此住下，屋中，宋与乐更衣，换了同江南女子相同的襦裙，半露酥胸，上胸及后背袒露，外披透明罗纱，内衣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