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人啊

杜美芸的脸上笑吟吟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可是柯令殊还是明白了这无害的笑容背后隐藏的意思：如果拿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你就完蛋了！

柯令殊忍不住去看张霄，她不信杜美芸是跟踪张霄过来的，分明就是他给带过来的，有这么背叛曾经的合作伙伴的吗？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相忘于江湖的吗？

就说张霄怎么会突然上门呢，原来背后竟然还藏着一把刀！柯令殊的眼神充满了控诉，实在让人太心疼了。

张霄也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和小芸说好了以后没有秘密的……”

这不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嘛。为了避免家庭矛盾升级，就只能拉出柯令殊来祭天了。

杜美芸的手指在前台桌面上扣了扣，温声细语地将话题拉回来，“别看他，他能知道些什么？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话嘛，你怎么不说话了？”

柯令殊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果然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她好歹也是身经百战，哪里会被她的温声细语给欺骗过去？以前杜美芸围绕着张霄转，可是看现在这种情况，明明就是张霄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活脱脱的一个妻管严。

现在的明星怎么就不能按照自己最开始的人设好好来呢？

柯令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今天她是躲不过去了，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对不起，受人所托，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做这样的工作的。我可能是一个欺骗别人的感情的人，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要为张先生澄清一句，后来我就没有接他的委托了，他是靠真心赢回的你，所以你不用对自己的感情产生怀疑。”

柯令殊想，她应该是最为客户着想的专业僚机了。虽然这位前客户出卖了她，但是她还是站在了客户的这边，这样的专业精神实在令人感动。

果然，张霄看她的眼神里有一丝丝感动。要不是场合不太对，可能都要拉着她成为拜把子兄弟了。

杜美芸哼了一声，“别避重就轻的了，我不跟他计较欺骗的事情，你可别想就这么逃过去。一直以来你就给他通风报信？没把我当过朋友？”

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不是……我就是觉得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所以就想消失，你好我好大家好嘛。如果我暴露了，那张先生也就暴露了……”柯令殊垂死挣扎，还在努力为自己加一个敬业爱岗的人设，可是不管怎么说，听起来都挺苍白的。

杜美芸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编，你继续编，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于是柯令殊的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各种心情与话语汇聚成了一句，“对不起。”

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苍白无力的事情，弥补不了过去，也保证不了未来，但至少这有一个挺好的效果，那就是在大部分场合，尤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都可以用。

杜美芸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柯令殊，“一开始知道你的身份，我都快被气疯了，我难得这么信任一个人，可是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恨不得马上提一把刀来找你算账。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我是你，也不会拒绝，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这么生气，是因为你明明都拒绝张霄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解释清楚？是不是过段时间就不再联系了？”

这会让杜美芸怀疑自己付出的感情，好像只有她把柯令殊当成了朋友，对方却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做任务时不得不攻略的对象，该舍弃的时候就舍弃。

柯令殊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张霄的死亡凝视中抱住了她，“如果我跟你坦白，提刀找我算账的人就要变成张先生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的欺骗，所以也不敢联系。”

“那现在呢？还联系吗？”

“那是肯定的啊，我又没什么好骗你的了。”

“对了，你这个商业模式其实我也挺看好的，你这里店面不大，而且地段不够好，要不要考虑一下换个地方？在市中心的商圈，人流量多起来，有噱头吸引，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过来。你不想要他的投资没关系，我这几年也有一些积蓄，可以投给你。”

杜美芸拉着柯令殊的手说，完全忘记了张霄的存在。

很抱歉，从很久以前就做好让张霄吃软饭的女人虽然没有成长成无所不能的女强人，不过也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人，脱离了他也能随时开始新生活的那种。

杜美芸给柯令殊提供了不少发展方向性的意见，给了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