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退出

许晨决定回老家去过他的日子，他姐姐虽然已经没了，但是爸爸妈妈都还健在，他们两个为女儿的死也是伤透了心，更难过的是小儿子就跟着了魔一样要去寻找真相，他们拦都拦不住。

有时候人钻了牛角尖，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还得靠自己想通。这不，许晨一回过神来，就想起了自己的老父母。与其在这里做这些无谓的事情，还不如在父母膝下尽孝，他们的伤心不比他的少。

后来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唐成在和许晨聊，柯令殊显得心不在焉的。

她也没有走出自己的情绪。为了调查许晨的事情，柯令殊没办法及时地赶到朋友的婚礼，打电话过去保证尽量赶到现场，可是朋友却生气了，“多久之前就已经约好时间了？你怎么这样啊，每次都只顾着自己，如果不是大部分朋友都结婚了，我是真的不想找你当伴娘，算了，来不了就别来了。”

柯令殊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吗？显然不是啊，她好脾气那也是对着给自己带来金钱的客户的。当时她就直接回应，“那感情好，也省了我的钱了。”

不知道对方气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柯令殊出了一口恶气。

她为了当这个伴娘耽误几天时间也没说什么，路上出了意外不能准时完成那些婚礼前的准备工作，却也会尽量及时赶到重头戏。如果对方好好说话，可以勾起柯令殊的愧疚感，但是先把她怼一通，抱歉，她懒得伺候了。

也是她脑子抽了，才会答应当这个伴娘。

但是这会儿柯令殊又想起了这件事，不同时候看待的角度就不一样了，现在她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忍不住想到，也许朋友的指责没错，她就是太自私自利了，永远只顾着自己，所以维系得好的友谊几乎没有。当有人侵犯到她的权益的时候，她就能毫不留情地撇开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她就是一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

等送走了许晨，唐成才回过头来看柯令殊，用力地谈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人生了？不能够吧？”

柯令殊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嘲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唐成摊了摊手，“不是我想落井下石，是你不该是这么容易被搞定的人。以前我口口声声说你是骗子，你怀疑过自己的性质吗？没有，难道我连许晨都不如？那不能够啊。”

“所以你到底是希望我怀疑，还是希望我坦荡？我觉得你可能纯粹想要找茬。”柯令殊被他一打岔，酝酿的心情都被冲散了很多。

“我希望你能够坚持自己，不要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变得怨艾。明明你做了很多事情，可是一旦开始怀疑，就会变得毫无意义。我们的理念相差很多，但是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唐成认真地说。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肯定柯令殊的价值，要他说一句夸奖的话出来，那可真的不太容易。

以前他对柯令殊的确有很多偏见，可是后来他也明白了，有时候区别人与人的不是职业，而是为人的底线。柯令殊看似没心没肺，又抠门又爱财，却有着比一般人都要高的底线。

柯令殊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种叫做喜悦的情绪填满了，他的安慰没有多高明，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她潜意识里希望得到他的认同。她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得太明显，装作开玩笑一样地说：“没想到你对我的认同度还挺高的嘛。”

唐成担心她是在故作轻松，接着说：“我是认真的，所以不要被没有必要的抱怨影响了你的本心。”

这个时候的唐成，跟她以前接触的、揣测的都不一样。她怔怔地看着他出神，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面部线条衬托得柔和了许多，让她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这时候他的眼神，真的好温柔啊。

“成哥，我没法继续欺骗令殊了，我申请退出这个项目。”何轩麒对唐成说。

唐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似乎想用眼神让他改变主意，可是没有成功，何轩麒有些抱歉，但是他的态度很坚决。

“阿麒，你不是第一次参加我的实验，以后你也可能自己带实验组，这么外行的事情，我没想到会发生在你身上。你知道你中途退出这个实验会带来多少损失吗？”

何轩麒抿抿嘴，“我知道，赔偿的费用我会慢慢清缴完的。对不起，成哥，可是我不想继续这样了。”

在别人掏心掏肺地对你好的时候，你却在别有用心地接近，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这会让你感觉自己很卑劣，很糟糕，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