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回头看了看驻足看向这边的陶墨,陶墨见司徒音看向自己,颇有气势的挥了挥小拳头,几步跑开了。有幻影看着,司徒音到也不担心,只是见摊主说得正在兴头上呢,便没好意思打断他,摊主却认为他不说话是默认了。
只见摊主认真地挑了一直钗子,塞到了司徒音手中,道,“快去拿这个哄哄你媳妇儿吧!看您的涵养也不像是我们这些粗人,但只怕是不懂得如何哄娘子开心。这个我就不收钱了,只要你以后带着你娘子多来光顾就好了!”
于是鬼使神差之下,司徒音便拿着那支钗子向陶墨走去,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许久没上街了,现在的老板都这么热心肠吗……
司徒音慢慢的走到了陶墨身后,轻声的叫了一声,“墨儿。”
陶墨被这一声叫的心惊不已,想着扭头开骂呢,却不知道那人离得自己有多近,一转身,便撞到那人怀中。
扑鼻而来的事淡淡的药香,陶墨便知来人定是司徒音,刚想离开司徒音,却被司徒音环在怀中。陶墨挣扎了两下,却被司徒音禁锢的更紧,陶墨此时在司徒音怀中听着司徒音有力的心跳,不禁多了几分安全感。
即使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要在司徒音怀中,仿佛就不会受到伤害。
陶墨背对着他,嘴里喃喃不清的说:“你这样抱着我,可要让旁边那些将眼珠子粘在你身上的姑娘们不开心了呢。”
“那有如何?只要我的姑娘开心便好。”司徒音说道,温柔的声音传入陶墨的耳中,竟十分的安心,说着,司徒音便将陶墨放开了:“别人看我也是我的不对,不生气了好不好?”
“司音你个大笨蛋!我什么时候说要生气!”陶墨偏过头去,不再看司徒音,“哼,我不理你!”
看来这醋不是那么好吃的了。司徒音想起刚才摊主给自己的钗子,便拉着陶墨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你要干嘛?”司徒音拉她过来后变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取下了绾着她头发的钗子,灵巧的双手在她头上捣鼓个不停,纤长的手指在她乌黑的头发间穿梭自如,没多久就成了一个新的发式。
陶墨好奇的摸摸头发,以前她觉得麻烦,所以从不愿意学那种繁琐的发式,况且两个师傅也觉得那种麻烦的头发只能减少她的灵敏度,在独孤云想教她绾发时还变着法的护着她,导致如今她只会几种简单的发式。
此时若是她对发式深有了解,必然再次红了脸。这种将头发全绾上去的方式是已经许配了人家的女子才绾起的。尤其是这种发式,还曾经风靡一时,听说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可又与陶墨头上这个有点不同。
“你怎么会女子的发式?”陶墨一边想找一面镜子,一边问道。
司徒音随手从袖中取出一面镜子,好像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陶墨借着他手中的镜子细细观赏着自己的发式,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许久之前也见爹爹给娘亲梳过。
“你即会梳女子的发式,又随身装有镜子,还对女子的服饰深有了解……该不会你在闲暇时喜欢扮女子玩吧!”陶墨笑道。司徒音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俯身在她耳边道:“改日便让你知道我到底是男是女。”
“呃……那倒不必。”陶墨尴尬的笑笑。虽然她在见过八哥扮女装后着实对男扮女装起了兴趣,虽然她家司音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但是这怎么听起来都不像个好事。
“说起来,你这手艺是谁教的?总不会是自己闲的不要不要的时候捉摸出来的吧?”
“……是我看别人绾的。”
“看几遍就能学会啊!司音你真是个天才!”陶墨神经大条,这个问题并没有在她脑海中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司徒音却陷入了沉思。
这发式,也是他看了许久才学会的,是他在许多个早晨,看到父皇为坐在镜前的母妃绾起的,也是他在许多个深夜,看母亲一个人面对铜镜,一边流泪一边为自己梳起的。母妃也曾荣宠一时,也曾满怀着对爱情的渴望,教那是年幼的他绾发。
他问:“母妃,为什么要学这么难的东西?”
他的母妃答道:“当你找到那个值得让你真心喜欢的人的时候,当你有机会亲手将她的头发挽起的时候,便不觉得难了。”
母妃,我好像,找到那个人了。
司徒音看着与摊主讨价还价的陶墨,目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