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陶府一样。
司徒音不动声色的站在陶墨身后,环视一周,轻轻推推陶墨,指向了墙上的一张纸……一张画着陶墨小像的纸,和几个大大的字:陶府十小姐止步。
陶墨简直哭笑不得。她可不记得自己大老远跑来这里赌,看来是自己“芳名远播”传到了这里。
“真是的,不就赢了他们些银子嘛,那么小气……”陶墨有些委屈的说。其实那些赢了的钱陶墨也是一分都没有拿回去,直接在半路上命紫楼的人将钱散给了贫穷的百姓们。
“那我们可以走了?”
“不可能!”陶墨在司徒音耳边做了强烈的否定,用师傅教的方法改变了声音,笑着说:“公子定是误会了,你看我与那十小姐可有半分相似?”
终于说通了司徒音,陶墨拿着伸手问司徒音要来的银子加入了战斗,小小的骰子在她手中好像成了乐器,摇的极有频率,人还跟着跳起来,束起的头发划过一道弧线,有几桌已经停下了自己的生意专心看起陶墨来。
“咚!”骰盅放在了桌子上,陶墨示意司徒音赶快压,想借此赚一笔。司徒音神色古怪的摇摇头,最终还是无奈的在陶墨凛冽的眼神下下了注。
“开!诶,是小。”司徒音超眼睛里冒火的陶墨摊了摊手……司徒音压的是大。
虽然这把是陶墨做庄,但她就是不相信,以为司徒音是不想让她在这玩,专门借此羞辱她,干脆再次开了一盘。
“买大买小!”司徒音压了大,开出来便是小。
“再来一次,买大买小!”这回压了小,开出来却是大。
陶墨一个劲给司徒音使眼色,奈何他根本就像没看到一样,照常的输。陶墨更加肯定了,司徒音绝对是专门来扫她的兴的,当即也失了兴趣,拽着司徒音出了赌坊。
“诶我说你这个人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容易吗?!”陶墨拽他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回头便瞪着眼睛开始骂人。
“我先前便说过,我不会。”司徒音老实的摊手,顺便摘下了陶墨脸上的面具,将她被汗打湿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
“不会?你是当我没见过你那一手赌术是吗?!”陶墨叉着腰问。说起这个来她就感觉痛心,自己也算是练了两辈子的赌术了,竟然三番两次的输在同一个人身上,更何况如今这个人还满脸无辜的说自己压根不会。
“我说我只会骰,不会听,你可相信?”司徒音再次解释道。当初得知陶十小姐就是小有名气的赌侠,他原本是有些好奇的,便私下盘下了那个赌坊。身为赌坊的管家自然要有些小本事的,于是他就找人学了两手用来掩盖身份。
不巧他偏偏选了最难的两手,更不巧的是他的“师傅”还是个江湖老手,最不巧的是他原本做什么事都体现出惊人的天赋,偏偏这赌术没了举一反三的头脑,勉强学了两手就没了兴趣,便没有从头开始。
可这事他当然不能告诉陶墨,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陶墨永远不要知道她的身份。
“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个江湖骗子。”索性陶墨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而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虽然从小也算是在蜜罐子里长大,可这夜市上的东西她许多都是没见过的,不免有了些女孩子的天性,看见好玩的就要去碰上一碰,遇见稀奇的就要去买上一买……反正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她对钱都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更何况司徒音就乐意这样宠着她。
买完的东西,陶墨也不过多的留恋,直接丢到司徒音的怀里,便奔入下一个小摊。好几次司徒音都像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暗卫,却被陶墨一个狠狠的眼神制止了。司徒音只能无奈的笑笑,偷偷的将东西递出去。
突然,陶墨停住了脚步。眼前是一片湖水,许多男男女女聚集在湖的周围,一片一片的宫灯点亮了整个湖水,不时传来笑声。陶墨好奇的凑上去,询问一位卖宫灯的老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小丫头是刚来的吧?对这里还不甚熟悉。”老者笑了笑,又指向她不远处的司徒音道:“快把你相公叫过来吧,今儿可是个特别的日子,一起来听听。”
“您取笑了,他才不是我相公。”陶墨嘴硬着,却还是招手将司徒音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