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晨都是稳赚不赔。
可羽月夕和慕容瑾瑜早已经双双中计,却还不自知,羽月夕竟然还随口胡诌了子渊弑父篡位的罪名。
暮晨放掉慕容瑾瑜之后,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羽月夕心下雪亮,可仍旧假装着很吃惊,很惊喜。
“我怎么相信你并没有杀他。”羽月夕坐在牢房里,淡淡地看着暮晨。
暮晨微微一笑,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羽月夕。
“你看看,这是谁的笔迹。”
只一眼,羽月夕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可是信的内容,却让他大为震惊。
那是一封绝笔。
羽月夕苦笑,原来自己早就中了暮晨的奸计,慕容瑾瑜在信中的话,那么刻骨铭心,羽月夕看后,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伤心。
默默看完,双手用力,随手一扬,那封信变成了漫天碎片,像雪花一般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羽月夕的心,也如信一般碎裂了。
“现在,可以和本王双修了?本王可不愿为你做了嫁衣,你要杀他,待功力大成之后,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暮晨见她表情坚毅,不发一言,以为她是在痛恨他放走了慕容瑾瑜。
“你做梦。”
慕容瑾瑜信中的诀别在她脑海里翻腾,旋转,她靠着牢房墙壁,缓缓蹲了下去,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眼泪像一股暗流濡湿了衣袖。
暮晨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若不是这双修功力必须要二人心甘情愿,他早就宰了羽月夕了。
羽月夕一再不依,暮晨一再强求,不论他再用任何方法,羽月夕的心已经碎了。
慕容瑾瑜在信中说到,从此之后,你我不共戴天,叛我人族者,吾必诛之!
事到如今,羽月夕失去了所有,她彻彻底底成了一个无亲无故之人。
帝都城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
已经是深夜,城门已经关闭,守城的士兵正在城楼上打着瞌睡,忽然见到月光下来了一个人,那人似疯似癫,走路东倒西歪,像是一个流浪汉。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
一个清醒着的士兵冲着那个人影大喊。
那人并未答话,举起手中的一罐酒,又继续喝了起来,守城士兵这才明白,原来是一个醉汉。
那醉汉走路虽然东倒西歪,却一步未停地向城门走来,走到近处,那守城的士兵借着月光,看清了那醉汉的脸,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正是被兽族俘虏的慕容瑾瑜。
“皇上,皇上,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
那士兵疯了一般,叫醒了城楼上所有的士兵,于是漆黑的玄铁大门轰然大开,两个士兵上前扶住了慕容瑾瑜。
慕容瑾瑜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守城的士兵连夜送到皇宫之中。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楮墨将军见他醒来,脸现喜色,忙道:“皇上,您醒了?”
慕容瑾瑜淡淡看了一眼楮墨,微微点头,吃力地坐起身来。
“皇上,末将不该多嘴,但是娘娘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啊?”
楮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慕容瑾瑜深深地低下了头,羽月夕的所作所为在他眼前一幕幕浮现。
“从今往后,羽月夕这个名字,不要再提,她现在的身份是,灵族的奸细,人族的叛徒。”
楮墨忙道:“皇上,不会的,娘娘在孤山之战中,那真是九死一生斗兽族百万大军呢!”
“休要再论此事!”慕容瑾瑜恶狠狠地看着楮墨,血红的眼睛里发出一阵让人胆寒的光,“她是人族共同的敌人!”
楮墨不敢再言,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便退下了。
慕容瑾瑜重重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羽月夕的面容却又出现在了眼前。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慕容瑾瑜啊,你为什么这么蠢,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慕容瑾瑜狠狠地道,可任凭他怎么摆脱,羽月夕的身影就像鬼魅一般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门外的阳光很刺眼,忽然间天空中响起一声尖啸,慕容瑾瑜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天空中那白色的身影盘旋了几圈,慢慢落在他身前。
玄鹫见到慕容瑾瑜似乎很是高兴,它拿它那雪白的脑袋轻轻地在慕容瑾瑜身上蹭,不时还在地上打滚,显得极为兴奋。
慕容瑾瑜眼底掠过一丝温柔,他伸出手去,抚摸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