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选择

“老云？啥叫符蛊啊？你说的倒是痛快，可我和小欢欢还是不明白呢。”江宁皱着眉头问道。

“对啊对啊，云哥哥，你快点解释解释啊。”

云洛川坐在椅子上，挽了挽袖子，反问江宁：“老江，你平时看过武侠小说对吧？记不记得一般武林中总会有几个地处深山老林里的邪门帮派专门养蝎子蜈蚣什么的，总之就是跟毒物、邪性这几个词脱不了关系……”

“五毒教喽？”江宁脱口而出。

“对，想他们这种门派，总会用给种各样的方法折腾小动物，要么拿人家磨粉，要么把人家关在一起大乱斗，还美名其曰练蛊。这种练出来的多半是有强烈毒性的药蛊，而我们道门就厉害了，他们直接拿人练蛊！”云洛川道。

“这倒有意思嗨，快说说！”江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催到，可他瞄了身旁的小姑娘一眼，发觉对方看起来眼泪汪汪，马上就要哭出来，不觉尴尬的补上一句：“说说……有利于对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嘛……”

“嗯，欢欢你也别着急，听大哥哥说完……说道我们道家的练蛊之法，我也不是很明白，但从小被人逼着读书，总算还知道这具体原理。”

“我刚才仔细看了欢欢拍下的那张符，而通过她的叙述，我大体能知道这张‘符蛊’的具体作用了。其一，我和欢欢你看到的那些黑线，不是别的，是道门禁术‘劫命术’的一种具体表现，那些黑线会纠缠与你爷爷直接接触的所有人的命魂，不断地抽取他们的生命能量来填补寄宿者的身躯。”

“欢欢，你爷爷现在看起来没事，其实只是一种假象。他不过是依靠着寄宿于他身上的符蛊才这么健康的活着，如果我现在为你爷爷拔除这个符蛊，也许……”

唐欢欢沉默的低下头，隐约能听到她的抽泣声，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问道：“也、也就是说，其实我爷爷早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她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盯着云洛川，哀求道：“可……可这样，他老人家也还在啊！云哥哥，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能不能将那个什么‘符蛊’留在他身上，只要它不是太过分，我们一家人，都可以被它……”

“欢欢……”云洛川的大手抚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没用的，这只‘符蛊’如果再继续这么存在下去，它的胃口会越来越大。”

“我刚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的是，如果放任它继续存在，你得到的结局会是两个，一，你们全家变成它的血食，你们家破人亡，它回到它的主人处，等待下一个目标。”

“二，老爷子被它影响的越来越厉害，脾气越来越暴躁，最后被它通化，变成它的傀儡，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人蛊’……”

“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云哥哥？”唐欢欢激动的问道，但看到云洛川缓缓摇动的头时，只能无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庞，无声的哭泣。

“老云，你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就算这事这的没有解决的余地，你也可以委婉的跟小姑娘说嘛，何必这么直白……”江宁慢慢的凑上来，在云洛川耳边低声说道。

“老江，坏消息后的好消息总比好消息后的坏消息要强得多。”云洛川同样低声说道：“我将最坏的结果告诉欢欢，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事，最多不过如我所说的这两种情况，那么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她都会有一个清晰的取舍，有利于我下一步的计划。”

“他妈的，你这孙子真冷血！”

“这不是冷血，”云洛川冷冷说道：“这是人生必须经历的成长。”

靖海市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乌云虽然不厚，但却严严实实的将太阳挡在了它身后，一阵冷风吹过，路旁的法国梧桐落叶满地，再一阵风起，那些叶子就被卷起，刷拉拉的打在咖啡店的玻璃窗上。

时间最是无情，像一道道锋刃般破开空间，任谁也阻拦不住。两个大男孩就这么百无聊赖的盯着哭泣的小女孩，默然无语。

最终，那细微的啜泣声还是停了下来，小姑娘用力抹了抹自己红彤彤的眼圈，声音倒坚定下来：“云哥哥，江哥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首先，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要找到这道符的主人，欢欢，你知道吗？”云洛川微微颌首，继而问道。

“那个道观应该是在咱们邻市，名字我问过爸爸，叫……叫……兰若观！”

“卧槽！这个名字听着就邪性，里面是不是还有的不男不女的妖怪叫黑山啊？”江宁默默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