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

“不可能，不可能啊……”鹿绍打量着对面的少年人，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子，竟然能在自己快速的攻势下稳如磐石，丝毫不显乱迹，攻守之间，甚至将自己节节逼退？

“如此游刃有余，怕已经超出了第一层棋风境界，达到了势境！十七八岁的势境高手？”鹿绍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那林老先生，真是当世圣手？竟然能将一些满打满算不出二十岁的年轻人培养成势境高手？”

“不，就算其棋艺再高，也不可能如此，怕是这少年的悟性，也已经达到了难以捉摸的地步。”鹿绍渐渐觉得彼此对弈，简直不在一个层面上，对方的棋势恍如自成一方，毫无破绽，自己的棋子被对方冲的七零八落，已经难成大事……

“我……输了。”鹿绍连连摇头，站起身来，向卢向云一拱手，表情严肃，在他眼里，如此年轻便是能达到势境的少年高手，就算是跨入相境，也只是时间问题，这等天才，日后必然是各方争抢，在围棋界成为一方豪强的存在，远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前辈谦让了。”卢向云也是抱拳回礼，虽然对方言行多有不敬，但毕竟是长者又是客人，还是不能因为一时赢了比赛就过于倨傲。

“好！卢师弟威武！”

“没想到刚刚入观六年，卢师弟的棋力便已经如此出色，真是出人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