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从剑和刀之间散发出来。

秦风被震得倒飞回去，落在后方三米，接着连续后退三步。

而秦亮高大的身影，也“噔噔噔”倒退了三步，他的脸上流露出惊容，也感受到了秦风施展剑法后的可怕！

“四叔……呜呜……为什么非要杀我们？”秦兰已经吓哭了！

她才认识这位四叔不久，前些日子还感觉他特别的慈祥，怎么说杀他们就杀他们？

秦亮心头又是一颤，手中的刀抖动了几下，迈出的一步，开始发飘！

他是粗野汉子，不会想太多的道理，遇到不公会愤怒，认为对的事情一定去做。遇到不对的事情，会呵斥阻拦。

面对这兄妹两人，他觉得两人从伦理上来说，确实天地难容。

但是，真的要下杀手，发现自己很难狠下心来。

尤其看到秦兰哭得楚楚可怜，秦风眼中的愤怒和不甘，以及口口声声对天道人伦的质疑，心越发的软了！

放过他们？却又觉得不对！

他扬天长啸一声，“我这是怎么了？”

“你在怀疑，怀疑自己究竟做的对还是不对！”秦风紧握斩妖剑，眼中泛着血红之色，战意更浓，“四叔向来爽快，今天反而婆婆妈妈了？无论谁死在谁的手中，一战吧！”

“等等……”秦亮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开始从胸口掏摸，很快一个已经被磨得有些断了金色丝线的锦囊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是你爹当年给我的一个锦囊，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敌人，就打开这个锦囊，我就知道怎么做了！哈哈哈……想不到我和你爹没用上，却在你我之间用上了。”

打开锦囊，抽出一块四方细软的白丝帛，丝帛已经有些发黄，上面的字迹却苍劲有力。

“亮兄，等你看到这封帛书，或许我已经不在人世。想你我兄弟情同手足，生死与共，但总有一天也会天人永隔！我秦擎苍有你这样的兄弟，死而无憾！而我的秘密，或许会随着我的死，沉眠地下，如此最好！或许天不从人愿，我的秘密被揭露出来。我猜想，你觉得我骗了你，你肯定十分愤怒，恨不能杀了我而后快！”

“但是，我何错之有？我堂堂大秦皇子，诛妖无数，功盖千秋，几乎将妖族一网打尽！这是年轻气盛的我，狂傲的我。后来我遇到了夜罗刹，她眼中对人类的恨，和我对妖的恨如出一辙！我们一人一妖，斗得昏天暗地，苦苦争斗了三年。在这三年之中，我们经历了种种生死。从最初的恨和不了解对方，到惺惺相惜！看到这里，估计你又要骂娘了！请耐心看下去……”

“无论是人也好，妖也罢，都有生存的权利！妖为什么杀人，人为什么杀妖？不都是在生死之间挣扎？从这一点上看，人和妖没什么高贵低贱之分！在人类仇恨妖的同时，妖也在仇恨人类。这个仇恨，到底从何而来？杀戮，无情的杀戮！人强大，可以为所欲为，妖强大，也可以为所欲为！错根本不在妖或者是人，这不是种族的问题，而是生灵本身的贪婪、无情和自私！我要说的是，这个世界需要分清楚善恶，而不是一味地去区分种族！难道所有的人类都是好人吗？而妖全都是邪恶滔天之辈吗？……”

秦亮陷入了沉思，最后无力地挥挥手，将帛书丢给秦风。

“你爹的身份，这上面有提到过。”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向着树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