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就?什么叫将就?多少少女毕生向往的情景,此女却只是出于省钱,而且面对刚刚出浴,花容月貌,香气袭人的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想入非非!
楚云止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他气愤地踱来踱去,不经意瞥见那张唯一的床,突然以扇击掌,面上突然浮出个阴测测的笑。
“既是如此,那王妃就服侍本王就寝吧?”修长的手臂展开,如同白鹤亮翅。
陶薇手中的一干杂物‘啪嗒’掉落,果然开始紧张。
“你、你干什么?”
“春宵苦短,还不快替为夫宽衣?”声音里已经带上暧昧笑意,见陶薇后退,楚云止越发得意,逼近。
“还是你在等本王为你宽衣?”
陶薇脸色已然泛白,踉跄后退。
“你,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挑逗戏份一定要做足才行,楚云止风情一笑,亦步亦趋把她逼到床上,故意伸手勾起她下巴,一双美目春水荡漾。
“王妃想叫人一同欣赏你我闺房之乐?或许你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嗯?”
听了这样红果果的一句猛话,陶薇脸色涨得通红,头脑越来越晕,身体也有些不稳。
楚云止对陶薇的反应很是满意,果然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自己的美貌诱惑,他越想越得意,极其自恋地一撩秀发,美目斜睨,准备展开深层次诱惑。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五个感情色彩鲜明的指头印。
“你给我滚起来!”
楚云止惊骇地睁大双眼,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的脸庞,从陶薇身上弹起来,对于此女的不解风情辣手摧花,一时不能接受。
“你、你、你居然还敢打我!”
陶薇已经窜出了门,其速若何?市井小民抢白菜,良家妇女躲色狼。
月亮花遍地,深蓝夜幕中,白得格外分明。野地风凉,帐篷搭在山脚一处密林中,几个人围坐风口,经过第十五次尝试,终于放弃生起眼前奄奄一息的火堆。
“阿嚏,郡、郡主,咱们真的不去客栈住?”
楚淑雨裹着棉被,断然拒绝。
“不行,被云止哥哥发现,一定会赶我回去,我们要在暗处跟随。”
忠心的家仆紧了紧衣裳,忧心地四下打量。
“可……万一皇上他们总是找这样偏僻的地方落脚怎么办?”
“废话怎么那么多?都给我睁大眼睛盯着那女人,不许她对云止哥哥不轨!”
“是!”
楚淑雨笑得森然,随手捞起身边一截漆黑树藤,狠狠掐。
“陶薇!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云止哥哥出门还要带上你?也好,旅途寂寞,就让本郡主给你添些乐趣,哼哼哼哼……”
“郡、郡主。”
“干什么?”
“您,能不能把手上的蛇放开?小的们看着害、害怕……”
淑雨一愣回神,摊开手,尖叫一声昏厥过去。
南方水患局势严峻,茜帝一行几乎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楚云止难得离京,本想是游山玩水的好差事,却哪想几日下来,脸都绿了一圈。多次向皇兄抱怨旅途劳累,打算落单独自游赏一番,但都被楚云茜拒绝了。这一下,正厚颜无耻地歪在马车里赌气。而那马车,本来是为此行中唯一的女眷陶薇准备的,为了赶路,其余几人均是骑马,所以马车大小也就只弄了容一人大小的,被云王霸占,实乃突然,茜帝扶额,让小海子再准备一辆,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也一样风中行,雨中立吧?陶薇知道后大惊,还要花钱,便千方百计地推辞,一个一番好意,一个万般不领,那还能如何?看陶薇一脸倔强,茜帝无奈,只得作罢。
萧慕在前面开道,茜帝和小海子紧跟其后,后面陶薇赶着马车,有些郁闷,为什么某人霸占了自己的马车还得让自己当马夫?马车里,楚云止还在哼哼。
陶薇皱眉,种种事迹只能更加明确,茜帝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她愤愤地甩了一下马鞭,叹气,而自己嫁的云王显然是好吃懒做的窝囊废?
又是一个客栈,离水患灾地之一的蓉城还有半里。客房分配依旧惯例,小海子、茜帝、萧慕一人一间,云王夫妇两人一间。
多日的颠沛流离,陶薇一进门就累得倒在床上。楚云止在马车上吃好喝好,现在显然精神亢奋。乡野小店前不埃村,后不挨庙,但此人还是情绪激动,饭毕便借口体察民情,溜出去玩了。
茜帝一笑,知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