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勇气，“我……我不是去劫狱，只，只是想去看看他还……好不好……劫狱……株连九族……我爹……”

她有点语无伦次，明明想说很多东西，但是在这端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时间，只觉得身体有些发颤。

楚云止静静地看着她，扶住她的肩膀，温言道：“我知道。”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

陶薇惊异地抬起脸，眼角的湿意渐渐忍不住，她猛地抱住楚云止，啜泣出声，“我对不起你……楚云止，你休了我重新找个对你好的吧……”

“你只是累了，一切都会好的。”

楚云止环住她柔软的身子，轻轻拍着陶薇的背，没有往日的调侃，这种认真的语气，说不出的熨帖，陶薇哭得更凶。

第二日，尽管已经用了胭脂润色，那张脸却依然透着浓浓的疲色，特别是一双眼睛，肿得没型。太后扫了一眼地上行礼的两人，淡淡道，“云王妃面色怎么那么难看。”

还没等陶薇开口，楚云止牵着她站起来，“母后，薇儿前日掉入水中，还不见好。”

太后勾起唇角，无视他们的亲昵，“云王妃抓住贼人，按理说要论功行赏，想要什么，和哀家说。”

袖下的手隐隐发抖，陶薇忙跪下来：“谢太后，我什么都不要。”

太后从座下走下，亲自把陶薇扶起，慈爱道：“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既然这次没有想要的，都是一家人，哀家会亏待你吗？等你为云止生下一儿半女，以后赏赐的机会多的是。”

左右侍候的宫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陶薇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红，她盯着足尖，余光看见旁边那人月牙色的衣摆，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之后，易青菡和桐雨也一脸喜色地跑来见礼。宴国聘礼已过，按程序应该是商量婚期的时候了。

太后本就对这个公主不喜，见茜帝几人热火朝天地说得欢快，便道乏了要离席，却被茜帝拦住。

“母后，今日儿臣还有一事相商。”

太后一滞，视线一凛，见桐雨急急躲开，面上已透出几分冷意，“皇上有什么事？”

“其实就是关于雅贼临霜公子，儿臣和他曾有一面之缘，希望……”

“皇上，你是糊涂了吗？”太后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忤逆先皇的狂徒，你还存在恻隐之心，如此善恶不分，怎么来保我郑国江山！”

茜帝一时语塞，楚云止忙站起来，“母后，过几日就是桐雨和二皇子大喜之日，大喜之日最忌杀戮。再者，临霜公子也是风雅之人，恶不至死。”

太后厉声，“好，你们一个二个，翅膀硬了都和哀家叫板了吗？”

她抬眼看着陶薇，突然道：“昨夜有人来天牢劫狱，哀家本想等二皇子大婚后再来发落，现在看来，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来人，把人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