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在上!”
他只有云王一个女婿,哪里冒出这样一个混小子,他偷眼瞥了那小子一眼,长得还挺……切,一张狐媚脸,一看就不是个不安分的!
陶尚书气不打一出来,再看女儿满眼柔情地望着地上那家伙,更是愤懑,“女儿啊,爹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就算云王今日娶了新妃,你也不能想不开,学人家红杏出墙啊!”
“女人最重要的是三从四德……再说,云王待你不薄……”
陶老爷说着说着,就从身后找出一根拐杖,“还有你,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打起老子女儿的主意。”
“让你拐我女儿!”说话间,一拐杖已经重重地打了下去。
地上的小子躲也不躲,生生挨了一棍,而女儿却已经急得站起来,“爹……你别这样……他还受着伤……”
刚刚站起,却又瘫软在椅子上。
“小薇。”
“女儿,你怎么了?”
两人同时发声,陶老爷踢了地上小子一脚,上前察看,这一看,当即老泪纵横。
女儿这是怎么了,一身是血,即使在昏暗的烛光下,那张脸却苍白如纸,让他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爹,女儿没事。”陶薇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不过,今后云王府的陶薇就已经死了……”
陶尚书回过神来,一副家门不幸地模样。
“什么,你诈死要和这小子一起私奔?”
“岳父,不是这样的……”
待听女儿粗略讲了前因后果,他一颗心才渐渐平稳了下来,看向女儿的目光满是心疼。他们走后,他再也睡不着,静静地等着云王府来报丧,听说“女儿”自焚而亡,他也几番哭倒了过去。
再看棺木中那焦黑的尸体,即使知道不是陶薇,但也忍不住心惊。
还好,这一切,总算过去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一个红衣女子在佛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见旁边的玄衣公子仍旧不动,气得一把拉下,“喂,你也拜一拜啊!”
玄衣公子无奈,只得跪下,敷衍地磕了几下。
女子终于点了点头。
乡野小庙,女子一脸温柔,男子眉目含情,煞是夺目,正是陶薇和临霜。
临霜折下一枝开得正甚的桃花,别开陶薇的发上,从身后环过她,“小薇,还好你没事,那天,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
陶薇也庆幸,当日,她也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待他们出了云王府,她却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还想着趁着回光返照回去见老爹最后一面,不想……还好。
“当日,那个毒药就被人换了,你猜是谁做的?”
“是谁?”临霜面色一紧,“难道是楚云止?”
陶薇摇头,“是楚云阙。”
“他?”临霜愕然。
“我曾遇到他几次,抱着一只叫‘琥珀’的波斯猫。而当时我拔掉瓶塞时,就看到了一根白毛。”
临霜咬牙切齿,“这个家伙……”
“我想,他当时也一定在某处,不然也不可能故意放你逃出。”
见临霜若有所思,陶薇伸手拂过他的左肩,“伤口还痛吗?”
临霜摇头,重重抱紧陶薇,“真是吓死我了。”
“我也是。”两人沉静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银州峨眉湾,一只准备出海的大船正停靠在渡口上,乘客多是出海贸易的商人,此刻他们的伙计正指使船工往船上搬运米粮、丝绸、水果、茶叶等货物,码头上挤满了人,对于他们来说,看着这样气派的大船出海,总是令人兴奋羡慕,何况那些有钱的老爷们,总爱在船起航的那一刻,将大把的铜板抛洒下来,让穷人哄抢,作为顺利出航的彩头。
本来观望着有钱人的人们,却在船上一对年轻人出现时,瞬间转移了的注意力。
确切的说,是被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那个男人出现在船头的那一刻,人们不禁揉眼!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人!他有着中原人精致柔美的五官,却长了一双西域人的绿眼睛,唯有中间一点瞳仁,黝黑晶亮,犹如高贵美丽的波斯猫,闲闲地倚在船上看着风景。
男人的模样太美,以至于人们都忽略了站在他身边的姑娘,像是感觉到了这一点,那姑娘气急败坏地解下自己的斗篷,硬生生遮住了那惊鸿一瞥的美丽,拉着他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说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