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被他软禁在九幽殿的分坛暖香坞。”
陶薇点头,知道这次他总算对自己说了实话,欣慰的同时又不解。
“可流阙为什么要教你缚魂诀?难道他不怕会培养出一个可怕的敌人?”
临霜目中闪过一丝绿光,带着些许恨意,他冷笑道。
“因为他需要我的特殊体质,缚魂诀并不是谁都能练的,它原是西域古国女帝的法宝,除了追求极端的狠厉和强大,也为了驻颜。可惜后来西域人发现,这邪术对修炼者本身的容貌、体质、韧性的要求极高,大多数人练不到数月,都经脉逆转而死,能适应其中变化的,体质大多异于常人,修得越深,除了容貌会越发美艳,双眼也会慢慢变得如西域人那般碧绿,除了流阙,我与楚云止平日里都会以药物抑制,否则很容易被人当作妖怪。”
陶薇恍然,所以流阙的瞳仁,颜色比他们都要深,她想了想。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让你练这种邪术?”
临霜神色有些闪躲,他想了想,还是揭开左肩衣裳。
雪白光洁的肌肤上,印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虽已愈合,但还是让陶薇揪心不已,她小心翼翼地去触,却又怕弄疼他,生生收了手。
“这!”
“流阙需要我的血替他的……一个部下解毒。”
陶薇愤怒又心疼。
“你为他做事,他还这样对你!简直太狠了!”
他冷嗤一声,穿好衣裳,似想起什么,突然有些恶作剧的笑起来。
“所以他要我做一个温文低调的楚云止,我偏要扮成挥金如土遭人厌的纨绔,败光他们楚家的家产!”
说着,临霜皱了皱眉,自嘲一笑。
“扮得久了,我却也开始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败家王爷,还是潇洒自在的红衣贼?”
陶薇默默无言的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重新靠回他的怀中。
“我们离开这里,不管你是谁,我都跟着你,永远不分开。”
夜晚的大海,幽深的波光粼粼荡漾,它的身后,星汉灿烂。海风带着淡淡的腥气和新鲜的潮湿,浸润着离乡人的心。
陶薇和临霜走出船舱的时候,甲板上已经挂满了灯笼,铺起美丽的波斯地毯,妖娆的舞姬在上面不断扭动腰肢,引起男人们疯狂地起哄,有些人按耐不住,上前扛起一个压在甲板上便开始行事。
船上充斥着怪叫、火光、酒气、欲望。
陶薇看到这一幕,羞愤的别开脸,拖临霜。
“走!回去了!”
临霜没有动,他含笑看着热闹的人群,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而人们看到临霜公子的时候,眼中也燃起熊熊烈焰,目光在他身上贪婪地流连,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难以抗拒那样的美貌。
“小哥,带着你的姑娘来这边坐!”
几个商人拍着身下厚实的毯子向他招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临霜勾唇一笑。
“好啊!”
陶薇几欲气绝,忙拽住他的胳膊。
“喂!不许去,他们分明不安好心!”
话未说话,那片冰凉的袖子便鱼一样滑出了她的掌控,等她回过神,临霜已经大大方方坐在了人群中间,接过众人递上的美酒,笑着饮下。
陶薇跺了跺脚,虽然不乐意,却怕临霜被别人占了便宜,忙护犊地跑过去,挤开围在他左右的猥琐男甲乙,紧紧贴着他坐下。
“这……”
男人正一个劲地给临霜斟酒,被她攮开,顿了一下,又嘿嘿笑起来。
“哟,小哥你这姑娘脾气不小啊!”
临霜笑而不语,低头喝酒,陶薇挽着他的胳膊,充满敌意地瞪男人。
“关你屁事!”
可惜商人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都色迷迷盯着临霜公子,这些人常年在青楼勾栏里流连,以遍尝美色为乐,倌儿姐儿都玩过,是男是女原本不那么重要。
他们打量着陶薇身量娇小,出言讽刺道。
“啧啧,没胸没屁股的,夜里怎能尽兴,小哥如此美人,只有这样的小妞暖床真是可惜了……”
他盯着那纤长握杯的手,目光渐渐上移,留在丰艳的唇上再也挪不开,情不自禁伸手。
“不如让大哥来教你知道真正的欢爱,让你知道男人的滋味有多美妙……”
粗俗的话听得陶薇反胃,想也没想便一巴掌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