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向他跑来，却被一个海盗捉小鸡般拦腰截住。

幸而临霜反应却不慢，他微一侧头，刀锋擦着他的脸颊嵌入地板，虽没受伤，手腕却被对方一脚踩住。

阳光渐渐照进船舱，临霜的脸在光线下一览无余。

海盗头子咦了一声，俯下身去，伸手扳住他的下巴，渐渐露出涎笑。

“多么美的人儿啊！”

海盗们已经开始清场，珠宝货物被抬了出来，不识货的海盗将值钱的字画一股脑倒入海中，只往贼船上一箱箱搬着金银珠宝，甲板上满是一滩滩的血泊，到处堆满尸体，有船工的、商人的、伙计的，几乎全是男人。

那些商人的家眷和舞姬被圈在一处，互相抱着嘤嘤哭作一团，海盗们哈哈浪笑着过去随意提起一个，撕开衣裳就地享用起来。

女人们的惨叫声划破宁静的清晨。

临霜是船上唯一活着的男子，他被海盗头子扔在地上，表情却似乎没有变化，他从容地抬起头，高高在上地打量着面前粗俗的男人，笑意里仍旧带着轻视。

直到他看见一个海盗扛着陶薇从船舱里出来，她在他背上乱踢乱打，口里被布堵住，双手双足也被牛皮绳绑住，心方沉了沉。

他冷声道。

“放了她，否则你们都要死。”

海盗头子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抿了一口酒，随手将酒壶抛下海，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中充满贪婪的精光。

“你倒说说，你现在有本事杀老子吗？”

胡子拉碴的瘦小海盗边在女人身上大动不止，一面回头开玩笑。

“大哥，您虽得了个罕见的美人，可毕竟是个男子，只怕玩起来不爽吧？”

海盗头子哈哈一笑，捏着临霜下巴凑近自己。

“偶尔一试，也别有一番风味，等老子上过了，再把这漂亮的脑袋砍下来留作纪念。”

临霜厌恶地偏着头，根本没有将他猥亵的言语听进耳中，他双眉紧皱，视线紧紧追随着陶薇。

她被海盗从背上放下重重摔在甲板上。

她一眼便望见了他，眼睛闪了闪，那强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一个海盗伸腿将她绊倒，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拖了回去。

“这小娘们够野，刚刚结果了我们两个兄弟，一会看老子们怎么收拾！”

“大哥！您既占了头筹，便把这丫头赏给兄弟们尝了吧！那些商人的老婆徐娘半老，舞姬也不知是多少人用过的旧货，就这丫头看着还水灵可口。”

海盗头子欲火焚身地压住临霜，满不在乎地摆手。

“随你们高兴！别妨碍老子快活！”

眼见陶薇被一群虎狼般的男人困在中间，你推我攮，临霜怒意横生，心中抽痛不已，他用力一挣，竟将身上的男人推了下去，海盗头子打了个滚“他娘的！”怒不可遏地捏住他右手手腕一扳。

咔嚓一声，痛楚袭来，临霜皱了皱眉。

“臭婊子！敢咬我！”

临霜顾不得断手，连忙回头，一个海盗捂住耳朵鬼叫，反手一拳将陶薇打得飞出老远，另外几个人很快跟了上去，将陶薇翻过来，她看上去似乎被打晕了，那起畜生不顾那么多，径自开始剥她的衣裳。

临霜睁大双眸，左手指甲嵌进掌心深处，心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海盗头子见他身体僵直，以为他已经屈服，扯开腰带再次扑上来，一双粗糙大掌往他衣襟里探去，满是胡子的嘴覆下来就要乱亲。

说时迟那时快，海盗头子伏在临霜身上，突然不动了。

没得到女人的海盗围在四周观赏，看自家老大生生顿住，都奇怪，正伸头去看，只见老大身下那美男子一推，老大庞大的身躯便歪朝一边，胸口血流如注。

临霜那唯一完好的左手上握着一截断裂的木板，不知何时是从地上拔下的。

下手狠准，正中心房。

“大哥！大哥被这小白脸杀了！”

那边围在陶薇的男人们闻言俱都抬头，始料未及间，临霜已经到了面前，左手抽出一人腰间佩刀，反手便割断了身边那人喉管，鲜血四溅。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毫不犹豫如法炮制又杀一人。

临霜当胸一划，用佩刀将众人逼在数尺之外，僵持片刻，方无力地跪伏在地，死死守着身边昏迷不醒的女人。

海盗们这下终于如梦初醒，这小子其实不过虚张声势，实际已不剩多少力气，加上右手被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