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没想到这朝堂上唯唯诺诺除了“皇上圣明”再无半点建设性意见的老头,居然摇身一变如狼似虎,“话多、事多、意见多”可谓三多,要不是看在陶薇的面子上,他差点一个没忍住把老头挂到树上去。
家里多了个人,首先摆在眼前的便是晚上睡觉的问题。
第一夜,陶薇在屋中挂起草帘,在另外一边收拾出张床铺。
在陶老爷的阻扰下,临霜一天都没有机会挨近过陶薇,此时终于如释重负,飘飘然向她走去,却不幸被老头眼明手快地揪住。
“好!薇儿睡那边!你来和我睡这边!”
临霜大骇。
“岳父大人,这样……不妥吧?”
陶老爷剁着拐杖,嚷嚷。
“男人和男人睡一张床!哪里不妥?莫非你想睡我女……不对,你是想和我女儿睡一起吗?”
“不敢。”
临霜嘴上说着,却不断使眼色向陶薇求救,陶薇飞快地拉起帘子爬上床,对他视而不见。
“这样好,就这样!”
想到自己老爹就在旁边,她哪里还敢和临霜躺一张床上,万一此人夜里不规矩……真是想想都惊悚。
临霜无奈,只好屈服于老头的魔爪。
陶老爷年纪大了,夜里难免打鼾磨牙,睡相也不规矩,伸手蹬腿的,临霜翻来覆去苦不堪言,越想越恼火。
为什么他一世绝色风流,多少美女渴慕枕边承欢,却偏偏要和糟老头子同床共枕!
“萝卜、萝卜炖排骨!排骨要砍断!”
一声嚎叫,陶老爷右手捶在临霜胸口,力气之大,差点没打得他吐血,临霜怒起,却见陶老爷翻了个身,无辜地梦呓起来。
临霜翻身下床,悄悄摸到帘子另一边,陶薇也没有睡着,将自己老爹的丑态听在耳中,心想真是丢脸,抬头却见临霜做贼一样溜了过来……呃,不对,他本来就是贼。
“你!”
临霜捂住她的嘴,眨眨眼示意陶薇小声不要吵醒老太爷,陶薇会意,由着他钻进自己被窝。
临霜抱着陶薇温暖柔软的身体,依恋不已,委屈地道。
“咱们给你爹另外盖一间屋子吧,明天就盖。”
第二日,陶薇向自己老爹表达了临霜这个想法,陶老爷老大不乐意,拍着大腿老泪滂沱。
“好啊!我是知道的!定是那混账想出的主意!你们嫌弃我老了,巴不得我立刻就死!”
临霜翻了翻眼皮不表态,陶薇只得安慰自家老爹。
“爹,不是这样的,您看,这屋子里那么热,您和我们挤在一起,多委屈呀!”
“你还哄我!嘤嘤嘤……”
最后还是阿昌爹亲自出动,站在为人父母当为子女着想的立场,才将此人劝住。
临霜动作很快,只一个时辰便到林子里弄好了竹料茅草。在阿昌父子的帮助下,终于,一个下午,岳父大人的独立小屋大功告成。
看着那隔着八米之遥的小屋,陶老爷眯了眯眼,指着临霜怒骂,“把老夫的屋子弄那么远,你好趁机欺负我女儿是不是?”
见诡计被识破,临霜假装没有听到,主动地把陶老爷的被褥行李往那屋一放。还是陶薇端茶倒水安慰了一番才作罢。
饭毕,陶老爷突然想要沐浴。
热带湿热,无论老少,岛上的男人若是洗澡,都跑到海边冲洗一番便完事了,就连一向最挑剔的临霜,几番挣扎,最后也是因为懒得抬水,趁着夜深人静溜到海边解决。
当陶薇委婉地和自己的老爹说了这个风俗之后,陶尚书胡子一吹,双目瞪圆,“什么?你爹我堂堂尚书大人,光天化日之下跑去海边宽衣解带,成何体统?不成不成!”
劝说无效,陶薇二人只得赶紧跑去弄水,左右几次,总算才把浴桶填满。
陶老爷看罢,哼了一声,总算没有多言,可没有一分钟,陶老爷杵着拐杖去而复返,“臭小子,还不帮我搓背!”
见那小子不动,陶老爷气哼哼,“难道让薇儿帮老夫洗,臭小子,真不孝顺,可怜我老人家,养了一个乖女儿,就被这样给骗去了……”
陶薇尴尬,自己老爹向来生活自理,怎么这时候就开始破例了。但看老爹一脸愁苦,反驳的话却硬是说不出口,只得求助地看向临霜。
临霜嘴角抽搐,可见自家娘子期盼的目光,只得强打笑意咬牙跟上。
浴桶里,陶老爷一身皱肉十分不美好,想他堂堂一个雅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