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一抖。
“……第七重?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她练个第一重就受尽千辛万苦,还要第七重……天哪,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流阙压紧陶薇的手,“以你的资质,我能等,阿止也等不了了。”
陶薇脸色难看,生怕他再打什么‘双修’的主意,立马腾出另外一只手拍着胸口保证。
“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也许我就是那个奇迹呢!”话刚落,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修到第七重用了多长时间?”
看到楚云止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好转,流阙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七年。”
“七年?”陶薇差点跳起来。原本还以为几个月,好吧,最多一年两年,没想到连一个资质那么好的都练了那么长时间,那她自己,陶薇突然觉得希望十分渺茫。
看她纠结,流阙好心建议。
“现在双修还来得及。”
“不要!”想也没想,陶薇如往常般一口拒绝。眼前碧波荡漾的冰池,楚云止俊朗的容颜也变得模糊起来,陶薇呆了呆。
“对了,流阙,可不可以让临霜也过来。”
泛绿的眼眸轻轻瞥过她。
“害怕临霜在你不在的时候又勾搭上别的人?”
什么叫又勾搭上别的人?陶薇气闷,原以为流阙会一口答应,哪想又是这样不轻不重的敷衍,想想自己为他们也算……牺牲不少,现在就求他把临霜弄过来,解解相思之苦,居然也得不到成全。
“他才不会。”
流阙玩味,“既然不会,那让他过来干什么?”
陶薇翻了个白眼,“我想他了!想看他,天天看着他行不行?”
“想?”留阙重复了一遍,好半天,唇角弯起,自言自语。
“女人真麻烦。”
一个时辰后,楚云止终于醒转。
入眼的人影让他疲乏的头脑瞬间清明起来。
和他们一样,他也以为陶薇跑去宴国找临霜去了,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里,再看两只贴合在一起的手腕,楚云止脸色大变,奋力抽离,两只手却仿佛被无形的镣铐紧紧地锁在一处,胶在一处,楚云止僵硬的身体忍不住颤起来。
“阿止,你醒了?”
不理会旁边的温声问候,楚云止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悲怒。
“她怎么样了?流阙,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
许是血气大伤,陶薇此时已经陷入了昏睡。那张和楚云止三分神似的脸不见波澜,他侧身扶着陶薇往池边上靠稳。
“她只是累了。”
“至于她为什么在这里,阿止,她是贺俪王族遗孤,换言之,”流阙顿了顿,“她是我们的药。”
陶薇发现,楚云止和他这个二哥之间有些奇怪。
以前流阙以小叶身份出现时,无论是身为殷歌的他,还是最后恢复身份的云王,对那孩子都透着真实的关切;然而现在,两人之间却……
特别是昨天再次去给楚云止治疗,此人强烈抗拒,最后还是被制住穴道才能继续。
陶薇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了。
而更奇怪的是,陶薇感到流阙似乎不大喜欢看到楚云止和她两人独处。那天治疗结束,自己只是想和楚云止聊聊天,就被他冷脸打断,说什么要教她后面的心法,拖着陶薇走了。而再再后面,竟然规定,只有在治疗的时候才能见面,而治疗时,往往都是三个人在一起的……
其间原因,陶薇理所当然地理解为是因为她那尴尬的前王妃身份。想想自己已经是临霜的妻子,也应该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再加上这些日子,经脉已经被打通,开始修炼缚魂诀第二重,她更是一门心思全部扑到了上面,无暇他顾。
暗河潺潺,睡莲的香气在钟乳溶洞之间徘徊。
陶薇盘腿打坐,闭眼吐纳。
风吹,莲动。
陶薇睁开眼睛,缚魂诀的修炼让她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见她腾空跃起,莲叶上的身影微微一笑,“多日不见,你果真变强了。”
陶薇一愣,还是不可免俗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秦姜和她的立场本就对立,来了这里,此人对自己虽说各种冷淡,但是在缚雪几次找麻烦时,她都挺身而出,说真的,情敌间能做到这个份上,陶薇自问自己应该做不到。
秦姜远远地立在一片莲叶上,并不上前。她抬了抬眼皮,从怀中掏出一个火红的信封,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