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来可以瓦解郑国的军心,二来如果能让茜帝直接亲征,假设战场上能把茜帝一举拿下,那郑国领土自然就收入囊中。
所以不管那个被杀的是否是真云王……但是只要顶着那个身份就足够了!
楚云止几番咳嗽,简练地说了一遍,终于断断续续讲完。
见陶薇失神地看着前方,楚云止温声,“薇儿,你还好吧?”
“你骗我……”陶薇的声音有些抖,她强忍着情绪,突然站起来,“楚云止,就算不想让我救你,你也没有必要编造这个谎言来骗我啊!这段时间,你一直被困在这里,这些消息,从何而来?”
楚云止摇摇头,“易青蓝说的。”
“易青蓝?”
楚云止点头,笑容苦涩,“这些天流阙一直防备你我单独见面,原来竟是在谋划……直到我前几天无意中听到易青蓝和他的话……”
“你骗我,易青蓝怎么会在这里!”看向那张脸上浮现无奈痛苦的表情,陶薇的心好似一寸寸被狠狠拉开,她踉跄了一步,有些站不稳,“你们怎么可能会和敌国皇子相互勾搭……他,流阙怎么可能会那样做,再怎么说,他始终是郑国人啊!”
“我没有骗你。”气息不畅,楚云止捂住心口,“易青蓝你也曾见过……他就是……”
陶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悬空别墅飘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顺着地图跌跌撞撞跑出山庄。
山庄里,几步一个高手,都是流阙的人,不过幸而有楚云止的地图,再加上这些天的勤学苦练,虽然有一点点小摩擦,但是勉强也让她出来了。
逃出生天!
陶薇重重地呼了几口气,被软禁了这么久,自由来临的那一刻,充盈的情绪不是欣喜,而是更多的茫然……
临霜,你千万不要有事。
陶薇突然很恨自己,那一刻她就应该阻止他代替楚云止,不……应该更早一点,送了桐雨就应该走……或者应该更早,要对桐雨视而不见……
如果……偏偏没有如果!
陶薇的心好乱。
她抱紧头,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对,先要去找临霜,找临霜!
陶薇擦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高兴些,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不能就丧气地往最坏的方向想。
日夜兼程,她舍不得让自己停下来,终于在第二天赶到了渡口。
郑宴两国连日的紧张局面,让往常做摆渡营生的人大面积减少。
渡口上寥寥无几停着几艘船,却不见一个船工。陶薇飞上船头,顾不上那么多,扯下船桨,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划船,便摇摇晃晃地调转了船头。
“喂,你划我的船干什么?”
岸边一个老头大吼。
陶薇早已听不见,只顾着和手中的船桨拼搏。
见她不动,老头大喊,“喂,偷船了!有人偷船了!”
不一会儿,岸边已经聚集了拿着工具的人。陶薇毕竟第一次撑船,折腾了半天,船始终在离河十几米的地方打转,并未驶远。
有人跳上了其他的几艘船,操起家伙向她逼近。
小船被团团围在中间。
“喂,你这小贼,为什么偷我的船!”
陶薇抬头,她昨夜一直没有休息,再加上高强度的逃亡,以及内心担忧临霜产生的焦灼,现在早已有些体力透支。
入目只见浑浑浊浊周围一圈人影,陶薇也不知应该往哪里看,“我不是想偷你的船,我想去宴国,但是找不到船工,你要多少钱,能不能带我去……”陶薇伸手入怀,掏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这些天被流阙圈养,除了脖子上挂着的临霜的鱼符,不食烟火的日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半个铜板。
那些人平常都是做生意的,眼光毒辣,见陶薇的动作尴尬地停住,哪里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切,不是说给钱吗?拿啊!”
“一看就是没有钱的主。”
“拉下去,敢偷船……”
……
一些人跳上来拉她,陶薇目光一冷,眼中聚集的杀气,却在下一秒充分瓦解。
她怎么能变得像流阙一样,不能利用就草菅人命?
“够了,停下。”
有人用拐杖敲了几下船板,人群分开,一个年老的妇女走出,慈爱地看向陶薇。
“姑娘,告诉阿婆,是不是有亲人在宴国?”
陶薇重重地点点头,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