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如热烈似火的野生山茶。
简直是太像他了!
“薇儿啊,回来怎么也不早点说,好歹让爹跑去镇口接接你啊。”
“那多麻烦。”陶薇把筷子递给陶老爷,习惯性地又在旁边多放了一副空碗筷,“爹你年纪那么大了,要是晒坏了淋病了,女儿多心疼。”
陶老爷欣慰地点点头,还是自家的女儿对关心自己。
见女儿给自己夹菜时,也不停地给那副空碗筷放菜,陶老爷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女儿啊,这是……”
“这是给临霜的。”
“啊,那小子去哪里了?”
见了女儿一时激动,竟然把那混小子忘记了,看女儿的举动,陶老爷理所当然的理解为女婿应该稍后就来,陶薇把好吃的先给他留着。女儿虽然没有女婿就忘了爹,但陶老爷多少还是有些悲愤,养大的女儿,就这样便宜的变成别人的了,还是个那样的人……于是一拍桌子:
“这小子来了,还躲着我,简直没把我这个岳父放在眼里。”
陶薇执筷的手一顿。
“他没有来。”
“什么,那小子没有来?”
见陶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只得赶紧道,“他有事不能来,已经说……到时候会再来看爹。”
陶老爷明显不领情,背过身重重哼了一声,喝下一口闷酒。
陶薇站起来赶紧提起酒壶过去给他倒酒,“爹,我来的时候,听整个镇子的人都说您给他们送字,这是怎么回事?”
见女儿刻意讨好,陶尚书也不想太让女儿难过,父女俩见面的机会本就不多,不能让那混小子影响心情。对,他不来才好呢。想想自己在小渔村里和这小子各种恶斗,陶老爷就来气,正好趁那个讨人嫌的人不在,和女儿好好聚聚。
陵安寻了一遍,连陶薇半片衣角也没捞着,临霜将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通通想了一遍,最后站在了苦丁镇的一间四合院外,犹豫片刻,扣了扣门。
半晌,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老头探出脑袋来。
临霜躬身作揖。
“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
陶老爷眯起眼,看清来人,瞬间暴跳起来。
“你这臭小子!丢下我们薇儿一个人!现在还有脸找上门来!”
临霜态度很是恭顺。
“岳父教训得是,小婿知错,特来接她回家,不知小薇可曾来过?”
陶老爷小眼嘀咕一转,心道原来臭小子不知道薇儿行踪,想必是小两口吵架了!哼!若是现在告诉他薇儿刚走,不消一刻他就可以追上去,那不争气的闺女,定是挡不住这家伙的糖衣炮弹,又被他忽悠过去……
这岂不太便宜他了!新婚就敢这般怠慢!以后日子久了,岂不任他折腾!当老爹他是死的吗?
须得让他明白,薇儿她也是有娘家势力的人!老陶家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这么一想,陶老爷立马吹胡子瞪眼睛。
“我女儿不是被你拐跑了吗?你还敢来问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她弄丢了,老朽我、我就和你拼命!”
说着,作势要去找拐杖。
临霜听说陶薇不曾来,不由心灰,哪里有心情和他纠缠,匆匆一揖。
“既如此,小婿告辞,等找到小薇,定当登门谢罪。”
哎!这要一走,岂不就让他得逞了,陶老爷心急,一把拉住临霜。
“等等。”
“岳父还有何吩咐?”
陶老爷捻须,重重哼了一声。
“念在薇儿心疼你的份上,我也不好让你大半夜在外挨饿受冻,还不快进来!”
临霜还在犹豫,却被陶老爷一双咸猪手拖曳进去,呯地闭了门。
前厅,陶老爷拎着临霜,拍案就是一顿教训,老头上了年纪,日益罗嗦,从举案齐眉说到相敬如宾,大意总脱离不了要临霜遵守三从四德,对他女儿要死心塌地惟命是从一类的废话。
元宝少年心性贪玩,很少肯静下来听老爷说话,陶老爷很久没有这样眉飞色舞,得到临霜这样一个隐忍的听众,一时高兴,也忘了讨厌对方,话题渐渐从女儿身上转移到邻里关系、鸡飞狗跳,最后竟连房中秘术都搬了出来……
直到临霜面色阴沉,陶老爷这才心满意足,小凉风一吹,困意袭来,当即打了个大大哈欠,忙拍拍临霜的肩膀。
“好了,你虽愚钝,但说了那么久,你也该有所领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