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真不是写字的料,打架厉害,握笔却连手都在发抖,怎么都稳不住。
“算了,练了也没什么意义,也许这辈子这字可能也就这样了。”
上官笙挥了挥衣袖,准备起身歇着了。
她向来不大喜欢殿内留太多的人,所以只留了巧珠一个。
吱呀……
一声轻响,凌冽的冷风忽然就呼啸而至,冲进了这空旷的昭和殿,没有半分温柔。
巧珠被风吹得迷了眼,上前看了眼说:“是风把窗子吹开了,奴婢这就去关上。”
抬头,巨大的黑影笼罩而下。
上官笙和那人一番大眼瞪小眼,然后眨了眨眼,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忽然出现的人,勾唇道:“皇叔好兴致,喜欢夜半翻窗而入。”
“九、九千岁!”
巧珠关好窗回头,便看见那忽然立于殿内的灵秀清冷之人。
吓得连忙行礼,心中不禁骇然,九千岁是何时来的?
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退下。”
单薄的口吻落下,巧珠身子颤了颤:“可夜深了,奴婢要伺候陛下入寝了。”
“本王也可伺候陛下入寝。”
他淡淡的说。
巧珠瞬间面如土色,就连上官笙也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眼。
什么意思?
他伺候自己入寝?除非是自己脑袋不想要了,亦或者是,这女儿身不想保住了。
“这……”
“你在质疑本王?”冷冽的声音一出,他眸中的冷光加深,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至。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退下!”
巧珠诚惶诚恐的说着,连忙低下头出去了。
他看着这一地的废纸,上面的字不算好。
“陛下在练字?”
“已经没有别的人了,皇叔不必这么生分。”上官笙重新拿起笔,打算继续练。
废话。
这厮忽然来这儿,肯定没什么好事,自己一定要装作很忙的样子,让他对自己无从下手。
他走到上官笙身后,双臂慢慢的环抱住她的身体,宽大温凉的手掌握住她小巧柔软的手,他离她很近,近的上官笙只需要微微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喉结。
“笙儿既然想要练字,本王又怎可忍心让笙儿一人独自琢磨。”
上官笙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笙儿还真是要谢谢皇叔了,深夜闯入昭和殿,就为了教笙儿练字。”
“那也总好过请个太傅来。”
“……”他属狗的吗?连刚刚和巧珠说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自己以后要是和别人密谋个什么事情,他岂不是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那些个太傅的字不如本王,也未免能够尽心尽力的教你。”
四周都是他身上的气息,无处不在。
上官笙不大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自己有种被他牵着鼻子走,她喜欢事事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亏得冷千秋教导有方,上官笙的字才面前可看了些。
“笙儿累了,今夜多谢皇叔的教导。”上官笙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从哪儿来会哪儿去。
“正好,本王也困了。”
他不急不缓的走到龙榻前,开始宽衣解带。
看那模样,大有要在昭和殿歇下的姿势,上官笙连忙跑过去,一屁蹲儿坐在自己的龙踏上,双脚在上面乱瞪,将被子都踢得乱七八糟的。
说:“皇叔的好意笙儿心领了,不过晚上暖帐之人,笙儿早有属意,就不劳烦皇叔了。”
上官笙急急忙忙的说着,正要唤巧珠进来给自己暖榻。
他便伸手,拎小鸡似得一把拎起上官笙往龙榻角落里一扔,衣袖一挥,昭和殿里的烛火瞬间熄灭,红帐落下,遮住了上官笙那双怒气腾腾的眼。
古代最讲究的不就是尊卑有别么,怎么这些制度落在这厮身上,就完全不管用了。
自古以来,哪有臣子睡在君王榻上的?
这明显就是僭越了。
上官笙思前想后,思量了会儿,便道:“皇叔莫非是想要做笙儿的帐中之人?”
“皇叔虽貌比潘安,但这样始终有悖君臣伦理,皇叔觉得呢?”
黑暗中,上官笙那一双眸子显得格外明亮。
这算什么,和自己的皇叔共枕,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