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自然注意到了我的蹊跷。脚踝上乌黑的小孩手印明晃晃的晾在外面。回来的时候衣服的背部整个都被擦破,身上满是同一个方向的擦痕。加上双手血肉模糊的指尖,要是说我是自己不小心走下去的,那自然没人肯相信。
太爷爷却打发了这些好事者,执意让赤脚医生一日一次来家里打针。我知道,太爷爷不是不疼惜我,而是不想让人把我和撞邪这种事情联系在一起。他想让我过的平淡些,再平淡些。
然而,我注定不能安稳吧。就在我大病三日卧床不起的时候。小卖店的老板,却找上了门。
傻爹寸步不离的守了我几日。终于在药物的作用下,我开始慢慢恢复。又或许是傻爹在的缘故吧,这几日我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却睡得格外安稳。直到第四日清晨,屋外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
“老爷子,你就让我见见你家娃子吧。太邪性了,我……我兄弟就这一个孩子,好端端的突然就成了这样。”小卖部老板带着哭腔和太公说着。
太公躺在躺椅上,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被烟油浸泡年代久远的烟锅,烟锅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变得土黄油亮。过了许久,太公将烟锅拿起来在地面狠狠敲击几下,将残余的烟灰敲出,用力咳嗽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我家娃娃生病了。你回去吧。”